所以傅家废弃了这里,又在东边新建了个园子。
冬日寒风凛凛,小池塘旁芦苇招摇。
吴真坐到湖石上,远望前厅灯火明亮,请来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唱着曲儿。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傅步萍,你还真是孤单。”
或许傅步瑶的到来令这个原本就不受重视的姑娘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差异,所以才会在那天到这个废园子里来低低啜泣。
“咚!”一个闷肉打在泥墙上的声音。
吴真吓了一跳,同时又敛起心神——那个人,他终于等来了。
小姑娘畏畏缩缩走过去,发现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躺在墙头要死不活地喘息。
她蹲下去,拍开泥泞,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同时,一柄枪抵在了她的小腹上,男人睁开眼,眼尾狭长,亮如星子。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遇到一件……很伤心的事。
已经,哭成了一只,秋田汪。
感谢:零更新的西来、君见笑兮、花下渐染小天使投的雷~~鞠躬~
第9章 割肉
“不准叫!”男人低声呵斥她,以手转动枪柄。
吴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鬼才叫,老娘就是来逮你的。
“咳咳……”男人浑身颤抖,咳出一口又一口暗血。
他蜷缩身体,似乎在拼命忍耐什么。
“喂,你没事吧……”吴真不忍,俯下身,想要探清他的状况。
“滚……”男人的嘶吼从牙缝里轻逸出来,“不要碰我……”
春枝冷花下,白白的月光洒在男人痛苦得扭曲了的面孔上,依然能让人瞧出他原本俊美不凡的容颜。
吴真怔怔看着他,觉得这一个戚渊,似乎与傅步萍印象中的不一样。
原本的剧情里,傅步萍扶着他,把他带到了废园旁的柴房里。
他却恩将仇报,强要了她。
那是傅步萍黑夜里一遍又一遍上演,最恐怖的噩梦。
原本吴真想了一系列对付他的法子,可见到了真正的戚渊,她发现,至少他宁愿自己痛苦,也在为素不相识的人忍耐着。
“跟我走。”吴真凑上去,去拉他的肩膀。
“额……”戚渊如同触电一般,浑身猛颤,然后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肩膀渐渐渗出一大片殷红的血。
“你肩膀中弹了?”吴真不敢再碰他的左肩,拉住另一边,蹲下来让他全身依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