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盛这才装模做样地“嗯”了一下,“这倒也是,那……那就勉强跟你们去一趟好了。”
周碧云故意堵他:“你也可以不勉强。”
许长盛:“……”
许斯颐看着爷爷和奶奶斗嘴偷偷笑了下,又拉了拉爷爷的手说:“爷爷走吧。”
许长盛这才斜睇了周碧云一眼,“大孙子让我去,我得陪着他。”
许长盛如今年纪大了,地位也挺高,出门的时候警卫员都会跟着。
不过今天有许从周和闫胜利在,许长盛就给他的警卫员放了假,让他也好好歇歇。
就这么在首都玩了一圈,杨双双又撺掇着周碧云也烫了头发,换了新造型,也给家里面的其他人换了新装扮,一行人才回去。
跑了一整天,大家伙都累了,吃完饭后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年三十。
一大早,鞭炮声就在家属区劈里啪啦的响起来,将人从睡梦中叫醒。
七八年就差临门一脚了。
周山映今年依旧被许长盛叫了过来,第二天一大早又走了。
年后没几天,许从周和闫胜利也离开了。
江秋月和杨双双又收拾了几天新家就接到了陈红缨的电话,说她打算提前来首都适应一下,她爸妈还让她顺便给她们带了点东西,有点多,问她们能不能接她一下。
江秋月和杨双双没什么不可以的,等陈红缨来的那一天先去火车站接了她,然后发现姚满红还真让她带了很多东西。
除了给江秋月带的年礼,就是给杨双双一家几口准备的衣食住行等方面的必备品。
俨然是真把杨双双和闫胜利当亲人处的模样,以至于杨双双私底下和江秋月偷偷感慨说:“我都怀疑杨家人当初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生错了或者抱错了。”
随后的几天,江秋月和杨双双又领着陈红缨稍稍逛了逛首都,等陈红缨稍微熟悉这边后,便倒了她们报道的时候了。
孩子们也陆续开学了。
江秋月和杨双双不在一个学校,但都不是第一次上大学,因此也没矫情着非要别人帮忙,也拒绝了周碧云和许长盛提的让他的警卫员送她们去的提意,自己跑去学校报道。
陈红缨也不是胆小的人,也是自己过去的。
十年革命给当下的这个社会留下了很多的后遗症,就江秋月一路报道所见,虽说冬天的时候学校本就萧条些,但如今的校园却不单单是萧条,而是暮沉。
虽然很多地方都已经重新修缮过了,但依旧能看见不少地方存在着人为破坏后的痕迹,也不知道曾经没修缮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