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人撵走后,女人才开口介绍说:“我姓吴,他是我丈夫,姓谢,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小孩子这么聪明,不能浪费了这样的天赋,你别介意啊。”
江秋月摇头,“不会。”
又拍了拍许斯颐的脑袋说:“我姓江,这是儿子,叫许斯颐,斯颐和谢爷爷还有吴奶奶打招呼。”
许斯颐合上书,乖乖说了声,“谢爷爷好,吴奶奶好。”
两人连忙应了声,吴奶奶还问道:“斯颐?是取自居德斯颐吗?”
江秋月点头,“对。”
吴奶奶就说:“这名字取的好,是你取的还是?”
江秋月就说:“他爷爷取的。”
谢爷爷对许斯颐的兴趣很大,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一些书上的知识。
许斯颐还记得妈妈说过的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也不清楚现在能不能说话,便忍不住抬头看向江秋月,“妈妈?”
江秋月就朝他点点头,许斯颐这才回答谢爷爷的问题。
吴奶奶在一边见了就说:“你教的也好。”
后面又大致聊了一会儿,江秋月知道他们是早年被下放的首都大学的教授,谢教授是教化学的,吴教授是教文学的,现如今平反,家里面的东西也返还了一些,他们这是准备回去。
另外,这两人知道了江秋月的学历又听说了她现如今是医生后,便隐晦提醒她说可能恢复高考的事情,让她记得早早做准备。
等到下了车,他们两人还帮着江秋月提了一下行李,直到在月台上见到来接他们的周碧云和小张同志,江秋月才谢过两人,说:“接我们的人到了,谢老师、吴老师,要不然我们送你一段吧。”
谢教授和吴教授看着江秋月指着的军车以及正往这边走的周碧云和她身后的警卫员,双双沉默了一下,摇头拒绝了。
江秋月见状也不好硬拉着,只能任由他们携手离开。
周碧云早早就看见了这一幕,走过来后先是朝着许斯颐问道:“奶奶的斯颐啊,还记得奶奶吗?”
许斯颐长这么大,只有七三年的时候来过一回,之后,江秋月和许从周总因为各种事情没时间带他来首都。
不过这几年他也没少和周碧云还有许长盛打电话和写信,倒是不陌生。
许斯颐先是乖乖喊了声奶奶,随后拒绝了周碧云要抱他的举动,说:“我重,奶奶抱不动。”
周碧云更是心疼的一塌糊涂,干脆蹲下把许斯颐抱在怀里好一通稀罕。
好一会儿后,他们才上车。
周碧云的兴奋劲儿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些,但怀里还抱着许斯颐,这才问了江秋月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