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一脸冷笑地转过身,问白川,“你很闲吗?”
白川噎了一下,一脸讨好,“也就,一般般的闲。”
“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把俩娃的衣裳给洗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屋子扫灰了没?床单和被罩拆洗了没?家里活儿这么多没做,你说你闲?这家就是我一个人的?你不需要干家务的吗?”
被蒋芸给明明白白地安排了一堆的活儿,白川心里没有丁点儿的不高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蒋芸给他安排活了,那就说明这日子还是打算过下去的。
要是蒋芸回到家里之后就什么都不干,往卧室里一躺,那他才会慌死。
因为那说明蒋芸已经没有同他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打算了。
白川麻溜地回屋把他和蒋芸的穿过的衣裳都搂了出来,甭管脏不脏,过年前都得过一下水,俩娃的衣服则是很明显地脏了一大片,想来没少在蒋苗那边折腾。
还有床单和被罩这些,需要洗的可不少。
蒋芸在厨房里忙着炸肉,白川在客厅里就洗了开来。
孟嫂子蒸了一笼屉的蒸菜,端着一盆蒸菜过来找蒋芸打听消息,见白川吭哧吭哧地洗着衣裳,撂下一个字——“该!”
白川的脸比雷雨天的乌云还要黑。
孟嫂子溜进了厨房,问蒋芸,“小蒋,你俩早晨因为啥拌嘴的?你可是把我给吓死了。你知道为了找你,白川发动了多么大的力气吗?他直接找了钟司令和褚老,就和排查间谍一样,一个路口一个路口地查过去,把大半个渠州都给翻了个底儿朝天,这才查到你开车的路线,知道你是去了海边。”
“你是没看到,查到你的路线是去海边的时候,白川的脸白成啥样儿了,真快和白无常差不多了。”
蒋芸瞅了孟嫂子一眼,“你这都是什么比喻?”
“嗐,嫂子就是同你说说,有话好好说。日子是你和白川过的,只要你俩没啥原则性的问题,那就别想着把日子给搞散了。为了一些外人作出来的腰,不值得。”
“嫂子当初和你差不多,怀着华东呢,文工团里有个狐狸精勾搭老孟,那会儿估计是觉得老孟年轻有为,就和白川现在差不多吧……老孟的心没守住,多少都有点想和我把这家给散了的意思。按照常人的做法,我和老孟是不是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