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后者有点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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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在良心拷问自己的这段时间里,白敏骑着车去地头找到知青们宣传了一波,宣传完之后就直奔隔壁生产队,那里也有她认识的人。
知青们一听自己响应国-家号召来建设农村,到了乡下之后本本分分种地,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被白大栓的侄女给扣上了‘成分不好’的帽子,当场就炸了。
“不干了!”
“我们要去县里知青统调点,问问我们究竟是什么性质!就算是生产队长家侄女,也不能给我们扣这么大的黑锅背!”
“就是,生产队长不公平,我们强烈要求县里换个生产队长!”
这些知青们原本就因为白大栓不搞公平选拔而是直接内定了他侄女而窝火,这会儿听到白大栓的侄女发出了这种言论,当场就气疯了。
各自扛着自己手里的农具,杀气腾腾地就去找记分员请假。
好歹干了半天的活儿,工分必须记上,蚊子腿儿也是肉。
记分员差点被这些知青给吓尿,他也不敢再向之前一样说风凉话奚落这些知青了,麻利地给知青们记了工分,和地头的野兔子一样给窜走了。
他问都不敢问一下发生了啥,生怕触了这些知青的霉头。
白大栓正在另外一边同人唠嗑,见知青们扛着农具走人,眉头一拧,骂骂咧咧地喊人,“你们是要干啥?冬种呢!冬种呢!冬种呢!现在不把小麦种进去,明年夏收的时候收割屁啊!”
白敏看着白大栓,心里想,无知是福啊。但凡白大栓知道一点自己惹恼了知青,也不敢这么威风地骂人。
白大栓领着他的那个破锣走到知青这边,张嘴就要数落人,结果一个老知青狞笑着开口了,“还种什么地啊!这白家庄都快成您大队长的一言堂了,说好的公平竞争,您直接把您侄女安排了进去。您全家都牛逼坏了,直接说我们所有知青都成分不好,饭可以乱吃,毒死也是自个儿遭殃,话不能乱说,一句话就把我们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另外一个老知青说,“您也别在这儿耍威风了,生产队长屁大个职位,真当我们是怕了?我们只是想着还得在这儿住好几年,不想折腾,但这回说什么都不行,必须把这事儿给捅上去!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就被人诬陷了!都是正经的城市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才来支援农村建设,伟人说人人平等,你们凭啥作贱城里人?觉得我们知青就是任人诬陷辱骂的?”
白大栓被喷了个狗血淋头,拎着锣的手都抖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吴越也开腔了,“废这话干啥?去知青统调点!去县-委!不行就去省-委!总有说理的地方,上面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要是不给说法,那把她们给送回城里去也行啊!
这破地谁爱种谁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