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是个勤快的,大清早起来戴了顶草帽身上披了块塑料布就开始清理一.夜过去又堵住的排水口。
他扫到一半,见白敏那屋的门开了,令泰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马武手里的扫把哐当一下掉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了,“令哥,你,你怎么是从白姐屋里出来的?”
令泰岳稍微一停顿就想到了理由,“昨天我屋子里漏雨了,实在没法儿睡,外面下大雨,屋里下中雨,我看你们都睡了,就过来找她借了个板凳,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
屋子里的白敏听见令泰岳这话,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口,色中饿鬼还怪会骗人的,哪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明明是趴在她身上睡的!
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鏖战,白敏又发现了令泰岳的一个优点——令泰岳看起来白净中带着些许的虚,实际上身上是有劲儿的,那双手掐在她的腰上时,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揉碎了。
马武多单纯一个孩子,令泰岳这么一说他就信了,还稍微联想了一下,“令哥,你们那回盖屋子的时候,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啊!昨天傍晚的时候,蒋姐垒在墙根下的土灶就被大雨给淋塌了,你那屋子和蒋姐的土灶是一块儿盖的,你的屋子也漏水……这质量也太不行了些!”
“我们住的屋子看起来有十几二十年了吧,都没漏雨。唯一的缺点是窗户不严实,大半夜漏风。我之前傻,想着靠窗户睡能看到月亮星星,我姥姥在天上也能看得到我,结果我姥姥能不能看到我我不知道,风是能吹到我的。我昨天晚上被风吹了一宿,人都冻傻了。”
令泰岳笑了一声,“小武你先扫着,我去我屋子里看看究竟漏成什么样了,等我收拾完屋子就陪你出来一块儿扫。”
他这会儿挺淡定的,结果进屋一看,炕上满是横流的泥浆,屋顶上掉了一大块东西下来,就好似是开了个天窗,大雨唰唰唰地从屋外灌了进来。
令泰岳人都傻了。
他赶紧跑去白敏那屋,“敏敏,我那屋的屋顶……塌了!”
白敏:“???”
她跑过去看了一眼,见令泰岳的东西都被泥浆给弄脏了,昨天黄昏时候垫在她腰间的那支被子更是,直接被黄泥给泡了。
“赶紧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放我那屋。这些被泥水浸泡了的东西得赶紧洗,时间久了怕是就洗不干净了。”白敏当即就做起了总指挥。
她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哀嚎,这都什么命啊,才确定关系就得给人做牛做马。
令泰岳赶紧上炕去‘抢救’他的那些被褥,白敏回自己屋里,把洗衣服用的大盆都掏了出来,又把灶膛里塞满柴火,把灶个烧的热热的。
这天气,洗完的衣服根本不可能自然晾干,只能放在灶台上烘干了。
美丽的一天,从大洗狂洗开始。
而蒋芸这边,她睡醒之后喝了一碗云厨煲好的肉汤,吃了三个馅饼,又喝了两碗发酵好的酸奶,感觉肚子堪堪饱了,这才洗漱干净出了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