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涧道。
既然想要玩弄他们的邪魔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今日的饭食,没吃吧?”沈涧薄唇轻启,担忧问道。
昏灯下,季寻真注视着沈涧的嘴唇,是极为好看的颜色,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漫散在她的心胸。
连她自己都很奇怪,这种情绪到底哪里来的,“没有。”
听到她说没有,沈涧的薄唇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这一切都被季寻收入眼底。
“万事小心行事,今晚一定有事发生。”沈涧道。
“那我们现在?”季寻真的呼吸有点急促。
“睡吧。”沈涧道,“不要亏待自己,补足精神。”
季寻真熄灭了灯,只有一张床,谷家人连打地铺用的被子都不给准备。
两人只有分立两侧,和衣而眠。
夜里,沈涧不敢安眠,宛如惊弓上的小雀,时时保持着警醒。
他身后的呼吸声,是浅浅的,很好听的呼吸声。沈涧的心中,珍之重之,慢慢地,他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呼吸声似有不对。
一个灼热的触感,从后背贴了过来,小手捂住了他的手,她在他耳畔低语,“沈涧。”
湿热的风,吹过他的耳畔。
沈涧敏锐地感觉出,身后之人不正常,她还是中招了。
“是油灯!”老狰也察觉出来了,“季寻真没有吃东西,甚至稍微可疑的物品,都会暗自运功,尽量不触碰。”
“只有油灯,在这儿照着,她没法抵抗。”
老狰将话语以心音的方式传递给了沈涧,沈涧也已经猜到了,因这是邪魔所建的空间,所以邪魔的招数,对他毫无效果。
但季寻真不同,她只是纯纯正正的人。
“那现在,该如何办啊?”老狰见季寻真这样子,也苦恼得很。
正当它烦恼之际,与自己心音相连的那人,三下五除二,直接掐掉了联系。
狰:“???”
“喂,主人,你怎么掐了联系啊……你不会……”狰猛然想到了一个词,只有这个词能解释主人的此时此刻的行为,“你不会……想要趁人之危吧……”
然而狰的声音,已不能传进沈涧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