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嘛……”邪魔看向宴绥,“可以把他的眼睛和舌头挖了,按在你的爱人身上,他金枝玉叶,保养最好。”
“快去呀,他们三个快醒了,我的孩子。”邪魔咯咯咯地笑起来。
澹台灵犀似乎着了魔,果真往三个人的地方走去。
她守在三人身旁,很快越不惊醒了,少年扶着额头,“澹台,这里……是哪儿啊?”
澹台灵犀一个恍惚,一瞬之间,回到了以往平常的样子,她微微蹙眉,“我也不知,许是六道轮回海的某一个海岸。”
“阿真呢?”越不惊四周看了看。
“不知去向。”澹台灵犀摇头。
越不惊的心抽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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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碎月剑道,薄花蓉心神不宁。
她试图给种的仙草浇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仙鹤在她身旁优雅踱步,时不时还引吭高歌。
就在她一个不察之时,身边景色悄然变化。
薄花蓉猛然反应过来,抬起头来,只见四暮暗下,溪水变成了血红之色,仙鹤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叫——
原是一人掐住了仙鹤脖子,仙鹤扑闪翅膀,朝薄花蓉求救。
薄花蓉双眼睁圆地看着眼前之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自己永恒的梦魇。
那人身着一身绿紫衣衫,衣襟上绣着连翘花枝,身材瘦削挺括,身量极高,一头黑发带点微微的墨兰。
整张脸上,戴着一整块面具。
见她看向自己,手毫不犹豫地掐断了仙鹤的脖子,然后用那只染了血的手,取下了面具的一块。
没被面具覆盖的那半边脸,苍白极了,仍然可见上面曾被一刀刀划烂的斑驳伤痕。让人不禁想象至今面具仍在的那半边脸,是如何恐怖的模样。
纵使如此,也掩盖不了男子那英俊至极的面容。
他的双目如此疏离,薄唇紧抿,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薄花蓉,“别来无恙呀,夫人。”
薄花蓉的手抖得厉害,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从这伤疤纵横的半张脸上,看出某种熟悉的感觉……
若是季寻真在此处,一定会双眼一抹黑,惊恐这世上竟有一人,跟谈老板长得如此之像。
“你……你……”薄花蓉攥紧了手,手心全是汗。
“你没想到吧……”男人蹲下身来,伸出手轻抚薄花蓉细若凝脂的脸庞,“没想到我能从万年大阵里逃出来吧……”
“我能在那鬼地方活这么久,全靠了你呀……”男人满脸邪气地看着她,一点点地轻触她的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