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方才吁了一口气,手轻轻松开,那枚棋子已化为齑粉,纷纷掉落。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狰在地下游得很快,它有点担心自己的主人。
“方才不是我在生气,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反应。”披着贺兰镜皮子的沈涧扶着额头,他第一次如此疲惫。
刚才这具身体的反应确实极大。
“我们被那小妖魔整了啊,待我把它揪出来,好好吊起来打一顿,再做打卤面!”狰气急了,说好的邪境妖魔不骗邪境妖魔呢?!
仗着自己是灭境出生的,就敢骗自己人了吗?!
原本那只妖魔计划利用绝远城来初步入侵上清界,主人也就没管它。
只是它把季寻真等人牵扯进来了,主人也就是进来看看,并要求它给一个离季寻真最近的身份。
以便于接近季寻真。
这该死的小妖魔居然骗主人,说越不惊此时的身份,是与季寻真如今身份最为亲密的。
主人信以为真,赶紧找到了越不惊所在的身份,不惜催眠了越不惊,把他扔进了虚空之眼暂时沉睡。
自己自降修为,封锁内力,进了这个身体。
结果才一进来,就发现那送礼队伍已经到了绝远城王庭了。
他妈的亲手送另外的男人给自己深爱的女人。
这波操作是拉满了。
不仅狼崽子给无语到了,连狰这种身经百战的吐槽型选手都被秀到失语。
对于单纯的魔来说,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对于这种爱恨交织的人类情况,累了。
“主人、主人,这次该怎么办?!”狰睁开了自己的直死之眼,“做打卤面吧,我直接去捉拿那臭小子。”
“去吧。”沈涧挥了挥手。
须臾,地下凭空出现了一黑色旋涡,一身负双翼的妖魔缓缓而出,它手中正提着一只六脚甲虫的脚,它将那六脚甲虫一丢,便丢到了蓝衣青年脚边。
沈涧蔑了一眼,顺势踩在了甲虫背上,“开始吧。”
六脚甲虫:“殿下饶命!”
沈涧用贺兰镜那双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何错之后?”
“殿下,不是您想的这样,属下为您准备了惊喜!”六脚甲虫拼命地为自己辩白。
谁也想不到,这一次把所有登山者都拖入其中,具有无比邪能的妖魔,竟在庆国军这个小小的帐篷里,被一个少年——
蹂-躏。
“哦,什么惊喜?”沈涧双眼微眯。
“晚上,晚上您就知道了,一定会满足您的一番单相思。”六脚甲虫努力地睁大自己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求饶。
狰捂住了自己的直死之眼,弟弟就是弟弟,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沈涧一听,直接踏脚碾过了甲虫光滑的壳壳,“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