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前所有的隐忍与冷静,皆是为了父亲的一番苦心,它不能死,死了……
它阿爹那泣血剖肝的苦心,就白费了。
“嗷呜。”小狼崽此时已经醒了,它担忧地瞧着小人头马阿唯。
叼着从季寻真储物戒里拿出来的棉被,笨拙地往小人头马身上盖。
嘎嘎也飞了出来,把自己小篮子里的棉絮贡献出来,给小人头马当枕头。自己的一双翅膀,轻轻地抚慰着这个可怜的……满含愧疚的崽崽。
“主人,你好拼啊……身体刚好就在这里挣表现。”狰都快-感动哭了,它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样勤劳上工的主人。
沈涧此时整只狼宛如新生脱胎换骨,原身的躯体用起来有种很奇异的感觉,新的眼睛、新的舌头、新的骨头和器脏,好像他整个人都充实了。
更重要的是,钉在他身体上的这张皮,似乎也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有生之年,或许真的可以……用自己真真正正的面目,面对季寻真……
他此时心里高兴,暗自决定还是不换狰这只老妖魔了,虽是多嘴多舌了点,脑子也不够灵光了点,胜在陪他多年了,是只忠心的老狰了。
思及此处,他的嘴巴叼得更卖力了,甚至小爪爪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
做好一切后,他四足并好,挺起自己的小胸膛,骄傲地看向季寻真,“嗷呜呜呜~”
来吧,女人快点夸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季寻真果真抱起了他:“沈涧——”
“嗷呜~”快,夸他,亲他,奖励他!
然后只见她另一只手抱起了嘎嘎,“你和嘎嘎越来越像了,真像亲兄弟!”
嘎嘎兴奋地看向他,然后挥舞翅膀,边挥舞还边低下头,示意小狼崽看自己头上的红头绳,“嘎嘎!”
意思是嘎嘎也有红头绳哦,和小狼一样的红头绳。
沈涧拳头一硬,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啊,曰了。
他倔强地偏过了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少女一声忧愁的叹息,“唉,也不知阿唯能不能撑过去……”
“只可惜越不惊不在,不然他应该有仙品伤药。”
“我手上唯一的盈盈果也……”她低头瞧了一眼狼崽子。
狼崽子炸毛了,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是在可惜他吃了盈盈果,所以导致她没能救小人头马吗?
他吃半个盈盈果又怎么了,信不信它从狰的那一潭虚空之眼里随随便便一踹就是一排的神品药物。
狰一听,就差点从虚空之眼里钻出来阻止狼崽子冲动了,“主人冷静啊,牛鼻子小道士还在这里!”
狼崽子这才稍稍喘了口气,是啊……那股强烈的……属于臭道士的威压,从头到尾都没消失过。
就算对方死死压抑自己的灵踪,但那股属于顶尖高手的威压,实在是他妈的强大了,遮都遮不住。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这股牛鼻子小道的味儿太浓了!
那人这么肆无忌惮仿佛跟踪狂一样的跟踪他们,不会真的以为不会被发现吧,不会吧不会吧!
“死道士,一直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也不知道在干嘛。”狼崽子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