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人间皇子公主之流的权贵也不过坐得一个这样的房间,而越不惊,他把整艘船都给包了下来。
越不惊,真他娘的有钱!
这时候,海浪开始汹涌翻滚,船身在海浪与狂风作用下剧烈摇晃。
沈涧的手指抓着木椅,他本身晕船,更受不了这种颠簸。
“你害怕?”季寻真嘴角一抿,她倒是稳站如山。
“我不怕。”沈涧嘴犟道。
咚!!!
行驶到人神之间的结界处了,整个船上倾斜向下,正要往深渊至坠落下去——
沈涧的瞳孔,明显震了一下。
季寻真想不到狼崽子也怕,这是在那记忆里,他还那样安慰和保护自己。
她的心底某处,似乎软塌塌的。
巨大的失重迎来,她敏捷地一把拉住正在飞起来的狼崽,裹进自己怀里。
然后一手死死抠住桌角,翻身钻进桌案之下。
幸亏这船专为登山打造,床桌器具都以上清界特殊的材料固定得死死的。
季寻真将少年抵在桌下,死死抱住。
“别怕……”季寻真安抚少年。
虽然如今男儿身的她比少年壮,但远没他高。
耳畔,除了海风的呼啸、海浪的冲击,浑是李淳风通天彻地的叫喊。
良久之后,下降停止了。
空气里唯余两人,沉重的呼吸。
“季姑娘……”沈涧睡在木板上,仰头看着她。
“冒犯了。”季寻真正要起身——
没想到对方一只大掌,摁住了她的腰部,“你抵着我了。”
他的呼吸,很平稳,浅蓝色的眼珠甚至还带有一丝揶揄。
“你说什么?”季寻真没听清。
沈涧向两人身体下方看去,一字一句道,“你,抵着,我了。”
霎时间,季寻真冷汗直流。
她眼睛也往那下面看去,“我……我收不回来了,我不会用。”
沈涧见她那慌神模样,忍不住一笑,“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会长这种东西呢?”
季寻真别过头去,“恕我不能回答。”
“说。”沈涧握紧了她的腰肢,眼神执着又倔强。
季寻真又是难堪又是难受:“……”
啊啊啊啊啊,她享受的是男人如斯对她,而不是她如斯对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