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毕竟年岁甚大,摸爬滚打多年,如何看不出澹台蔓柔弱外表下,那口是心非的小心思。她摸透了澹台蔓的想法,说的话也正中了她的下怀,“小姐,你还不知道吧?”
“澹台灵犀在西苑藏着一个男人呢!”
澹台蔓轻拍桌面,出声驳斥,“你乱说什么话,小心我让我娘赶你出去。”
“我的好小姐,老奴是亲眼所见啊。”红姨夸张地比划,似模似样道,“那小娘皮青桃,还抱了姑爷以前的衣服给那男人穿哩,您猜,她们要做什么?!”
红姨得意洋洋地看着澹台蔓的表情,不出她所料,澹台蔓一点点握紧了拳头,手指掐在指肉里,“红姨,你说的可是真?”
“亲眼所见,比真金还真啊!”
“澹台灵犀不知从城东那难民营里扒拉出的什么男人养着的,啧,就这还想继续嫁给姑爷,好扒拉着姑爷一起登山做神仙呢?她配吗,这个偷汉子的贼妇,还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呢。”
“只有蔓蔓小姐您呀,才配得上贺姑爷的正妻之位呀……”
澹台蔓咬着唇听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她的眼底生出了某种向往。
………………………………………………………………………………
“季寻真,你叫季寻真是吧?”门外传来越不惊恼羞成怒的声音。
“你有本事把药卖给公孔雀,没本事开门是吧?”越不惊堵在永夜天狱边境的一家客栈房间门口,四周围满了侍卫,房客们都躲得要多远有多远,谁都不敢惹这煞神。
“你说话啊,你没本事开门,连说话的本事都没了吗?”越不惊眉头蹙成一团,使劲敲门。
他从小到大日天日地娇生惯养,要什么得不到,却不想在这事情上败得彻彻底底。
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季寻真躲在公孔雀给她垫钱支付的天字号客房里,把刚刚从公孔雀那里交易来的仙品奇珍颠来倒去地数了好几遍,一个尾生打火石、一个宛珠盒,一个无颜面具,还有附赠的一大袋符玉和一个储物玉戒指。
【季……寻真,外面那人快把你骂死了,你不回吗?】小天道别别扭扭的,它被欺负哭没多久,对方还没跟它道歉,它坚决不原谅!
“就这程度叫骂死?”季寻真舔了舔手指,又把符玉数了一遍,“骂人的时候,一般就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时候,这一看别说聚气了,漏气还差不多。”
“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没点新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