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道抬起头,【????】
真的有比季寻真还要无耻的人类吗?我不信。
可谁知,漆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姑娘,天道乃宇宙至理,所谓天道有常,万物有序,天道怎会出错。还出这种被生生困在器物上之蠢钝至极的错误。”
骄傲的公孔雀,用那勾魂之极的媚眼,发出了一刀正中天道小心心的鄙夷,“莫不是哪只妄想过度的器灵,狗胆包天想要冒充天道吧?”
小天道:【???】
道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季寻真睁大眼,举起手臂比比划划,“怎会啊,这小东西自己说自己是天道的。”
“那你叫它给你施一术法,但凡天道,掌握宇宙万物之理,天下术法之道。”公孔雀笑吟吟地瞧着小天道,末了还扶了扶眼镜。
“啧,快变,该是证明你的机会了。”季寻真明知小天道如今困死玉镯之中,毫无法术,却也不要脸地开始催促。
那玉镯久久不动,渐渐……开始颤抖、湿润、渗水,不一会儿浸透了整个手臂。
“哟,哭了。”季寻真没脸没皮,笑嘻嘻地看热闹。
“还真是……”公孔雀也开始参与到这场世界级社死现场观摩大赛中来了。
啧啧啧,小器灵装逼失败变不出来法术,被生生气哭咯。
那眼泪不停流,不停流,很快蔓延了整个地板,水位还在慢慢上升。
直至蔓延到了两人脚踝处,公孔雀有点坐不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公孔雀比起季寻真还是嫩了点,狗比与狗比之间,小狗比总是比老狗比先憋不住,“这器灵还是个幼崽吧,别欺负人家了。”
“那您还要不?”季寻真晃了晃手臂,她手臂有点沉,满胳膊咸水。
“不要了不要了,要一只幼崽来,还要我喂它奶呢。”公孔雀正了正眼镜,“小姑娘你还有其他东西没有,我勉强收了吧,算是送这小器灵个把月的奶粉钱。”
季寻真眼睛一亮,她就知晓,这鬼市一霸的公孔雀漆歌,曾有一个悲惨凄惶的童年。
她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对小天道产生同情,从而为自己真正想要换的东西做个铺垫而已。管他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用心,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完事儿了。
她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那个她身上仅有的小白瓷瓶来,恭恭敬敬递上去,“小女全此家当,仅有此物,请大人垂怜。”
公孔雀挑剔地捻了指尖拿去,取开木塞,优雅地往鼻尖一闻,当即变色。
“蛮神之涎?”他的口气里,瞬间不负之前的傲慢,口中隐隐骤得宝物的兴奋。
季寻真敏锐观察到了:‘???’
难道这公孔雀嗜好男人的臭口水?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玉镯里的小幼崽都会跳出来津津乐道地吐槽,可如今却连声息也无了。到底是利用得狠了啊,季寻真这只老狗比心中感叹,却还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