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舞影瞥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一众人,有男有女,冷哼一声将哑峰就这么大咧咧地放在了桌上。
于是那些目光跟着便消失了大半,剩下的显然是不死心。
江浅书回来时还给她带了一根糖葫芦,上面包着糖纸,入口即化。裴舞影吃了一口就嫌弃糖纸太甜,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碰。
事后它去了哪里不得而知,裴舞影只知道洗漱前,身边人唇齿之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甜之气。
两人第二日是在城镇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过了这个城镇后,他们便离了官道转而从小路进山,准备翻越高山绕过荒漠径直去找遗迹。
一路上不闻虫鸣,不见人影,仿佛四周只有他们两人。
裴舞影瞥了一眼几乎是要跟她贴在一起的江浅书,握住哑峰的手紧了紧又最后松了下来。
相处的越久,那日落在她面上的眼泪的触感便愈加明显,甚至偶尔还能带起几分刺痛感,只是刺痛的并非面容,而是内心,连带升起的还有几分愧疚。
愧疚的来源已经无法考证,但她却因为这份愧疚次次退让。
江浅书一直都留意着她任何变化,见人此时面色凝重,便试着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小尾指,后者轻微挣扎了一番后便随他去了。
见状,江浅书眼中带笑,正想着再凑近几分时却听见了什么轻微的抽泣声。
哭泣之中还夹杂着呼救。
裴舞影自然也听见了,她内功比江浅书要深厚许多,因此很快就分辨出了方向,握紧哑峰刀柄便走了过去。
声音自山深处传来,两人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这才看见一名女子被绑在木桩之上,四周便是草草搭建的茅屋。
女子衣衫不整,隐约露出的白皙皮肤上还有着被鞭打的痕迹,唇角有血迹溢出,半边脸上还有着紫青痕迹。
师徒两人隔着荆棘丛打量了四周,确定没人后,裴舞影抽出哑峰便要上去救人。
“师尊且慢。”
江浅书适时出手阻拦,裴舞影不解回头,只见他指了指那荆棘丛说道:“荆棘多刺,还是让徒儿代劳吧。”
说完他便运气轻功一跃而起,越过荆棘将女子救下。
裴舞影望着他的背影,收回刀“啧”了一声。
混蛋小子瞧不起谁啊!你的轻功还是老娘我教的!
在她骂到第三遍的时候,江浅书已然将人救回,正向她讨要奖赏。
裴舞影神情敷衍地随便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就算过了。
她将视线落在了躲在其身后的女子,走过去缓了声音问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