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穗岁猜想,这背后不仅仅是时氏集团的公关在发力,甚至有更大的势力在替他掩盖。
时叙白在给谁做事,这股势力是谁,不言而喻。
在时叙白的特意「关照」下,骆明浩成为了A市第一监狱的头号重点人物。
探监也不再是在看守所的大厅,而直接在监狱内部专用办公室。
“叮啷,叮啷。”
一阵铁链声响起。
骆穗岁抬眸一看,骆明浩老了不少。
寸头上已经布满白发,脸上有大片的青青紫紫,眼袋深深垂下,胡茬凌乱不堪。
而那铁链声也来自他的脚腕处。
办公室周遭阴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阳光在这里都是一种奢侈。
“你知道死刑有几种吗?枪毙,药物注射,还有..斩首和绞刑。”
骆穗岁的声音回荡在这封闭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阴冷。
骆明浩周身一颤,暴怒道:“后面两种是对待恶徒的,我不是!”
“哦?”骆穗岁挑眉,看着他轻笑:“你不是吗?”
“我不。”
骆明浩正想反驳,却对上了她极尽嘲讽的眼神。
是啊,时叙白有钱有权,他的死刑到底是怎么个死法,不就是骆穗岁一句话的事情吗?
“我说你是,你就是,明白吗?”
骆穗岁明媚一笑,骆明浩却腿肚子直打颤。
因为他知道斩首和绞刑,有多么痛苦残忍。
他怕死,但更害怕痛苦的死!
骆明浩颤抖着问道:“你想做什么。”
骆穗岁却气定神闲,反问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元慧,你想听元慧的事情对不对!”骆明浩忽然站起身,却被狱警牢牢按住。
近五十岁的人,却哭的泪流满面:“我告诉你,你别让我,别让我处以斩首和绞刑好不好?”
骆穗岁淡淡道:“可以。”
骆明浩坐回凳子上,面色灰暗,眼神游离,思绪深深的陷入回忆中。
片刻后,他用那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道:
“你母亲,元慧,当年元家极尽宠爱的小公主,我的未婚妻!我当时多么喜欢她啊。”
“在外人看来,我就像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但是偏偏我走了狗屎运,她真的嫁给我了。”
说到这,骆明浩忽然轻笑,紧接着面目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