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墨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赶忙打电话给了时叙白。
病房内一片寂静。
时叙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走到骆长轻面前,别扭的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骆长轻呀。”骆长轻眨眨眼,应道。
时叙墨坐在旁边,认真的问道:“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受伤吗?”
“好像是被车撞到了。”骆长轻想了想,望着他感激道:“哦对,是你把我送到了医院是吗?谢谢你!”
时叙墨继续切入主题:“没事,那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儿里吗?”
骆长轻歪了歪脑袋:“记得啊,在国内A市,我是来Y国留学的,你也是来留学的吗?”
时叙墨点点头:“算是吧,那能和我说说你家有几个人吗?”
骆长轻眼神警惕的望着他:“干嘛,你查户口啊!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这么刨根问底吧。”
“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方便。”时叙墨挠了挠头,眼珠一转:“哦对,方便联系一下你的家人,你昏迷了好几天,你家人肯定担心坏了。”
“哦,这样啊。”骆长轻语气低沉了下来:“我爸妈都进监狱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所以没有人会担心我的。”
时叙墨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有其他亲人了?”
“你们好奇怪哦,我家里几个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呀。”
骆长轻小声嘀咕道:“倒是那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疯言疯语的,还非说是我姐姐。”
“额。”
时叙墨没话说了,灰溜溜的回到了病房外的沙发上。
骆穗岁站在门口,听到了全部谈话,回到沙发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骆长轻该是有多不想面对她,讨厌她,才会从记忆里将她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中一样。
在骆长轻的眼里,她再也不是姐姐,也不是亲人,就是个所谓的「那个人」。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等时叙白匆忙赶到时,看到失声痛哭的她,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时叙白赶走了时叙墨,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
“叙白,怎么办,我当初就不该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不该去调查骆明浩,不该做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骆穗岁抱着他,眼泪大滴大滴的淌落下来,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