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
时叙白内心感慨,今天是走了什么好运,能享受到便是去年生日都不曾有的待遇。
骆穗岁咽下一口面,犹豫着,抿了抿嘴道:“你..公司如果忙,要不要先回去?”
“这么大的集团又不是靠我一个人运作,远程办公就好。”时叙白风轻云淡的解释道:“再不济,还有爸呢。”
“那就好。”
吃过饭,已经是深夜。骆穗岁抱着满肚子的怀疑,把自己的猜想和时叙白说了一遍。
“你是觉得这件事是尹樊做的?”
骆穗岁点点头:“骆家除了长轻已经没人了,如果说长轻的存在碍了谁的眼,除了他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时叙白神色不变,反问道:“妹妹的手机里,查出什么线索了?”
“有一个陌生电话,我已经叫人去查了。”骆穗岁道。
时叙白应了一声,对此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到底是谁在捣鬼,电话号查出来就知道了,骆穗岁便也没有再想。
昏睡之际,时叙白忽然道:“最近出门,多带一些保镖。”
“嗯。”骆穗岁迷迷糊糊的应着。
时叙白摸着她的肚子,轻笑道:“肚子,是不是大了点?”
骆穗岁翻身,低喃道:“吃多了吧。”
“。”
孕妇觉多,不过片刻,骆穗岁的呼吸声开始变得均匀。
时叙白摸了摸她的脸,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Y国的晚春时节,空气依然是湿热的。
时叙白倚在阳台的围栏上,轻轻吐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念起了香烟的味道。
其实即便是从小优秀到大的时叙白,也有过一阵子的叛逆时期。
那时,他才刚刚上大学,时季楠为了早点退休,打着锻炼他的旗号,把他扔进了集团内部磨练。
初生牛犊不怕虎。
时叙白怀着一股干劲儿,初入职场,却发现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里,没有人因为他姓时,让着他,手把手教他,为他保驾护航。
一个个油尖老练的股东们,盯着时叙白虎视眈眈,只想着怎么争夺时叙白的位置,怎么抢夺时叙白的股份,把他踢出集团。
而时季楠也只是冷眼旁观着。
职场就是一个你争我斗的修罗场,比之地下黑帮有过而无不及,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叫人钻了空子。
时叙白也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
整整大学四年,他在这看不见硝烟的修罗场里摸爬滚打,明争暗斗,终于收服了几个最大的股东,坐上了公司二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