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丘想,却不敢。
她忘记了亲他的事,他不能欺负她。
于是,他哑声问:“可以亲吗?”
施翩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下巴,顺着下颔线往下滑,滑到脖子上,指尖轻轻刮过颈间的凸起。
下一秒,这颗小凸起剧烈的滑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往他脖子上一勾,借力抬起上半身。
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动,像一股小小的浪潮打向陈寒丘。
施翩半仰着脸,盯着他的眼睛,凝视几秒,垂下眼,看他挺立的鼻梁,往下是薄薄的唇。
起初他亲人的方式很笨拙,后来好了不少。
再后来,他不怎么亲她了,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点哀伤。
施翩曾以为,是因为他们即将面对异地恋,如今才知道不是,他很早就在准备离开。
可她走了,他却停在原地。
“不许你亲。”
她说。
陈寒丘问:“什么时候可以亲?”
施翩重新躺回去,一本正经地想了想:“你没达成我的条件,我就让你追我了。你想要亲我,怎么也得达成条件,再追到我,对吧?”
施翩还记得星星的事,一个月的期限马上到了。
那时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寒丘看她片刻,问:“确定吗?”
施翩轻哼:“你先让星星和我说晚安再说。”
陈寒丘缓慢地攥了下拳,又松开,微微直起身,将施翩扶起来。
他问:“晚上,想不想和我去看流星雨?”
施翩曲起腿,新奇道:“最近有流星雨?”
“不一定,只说可能。”他翻出新闻,“双子座流星雨。”
施翩两天没出门,很想出去撒欢。
她想了想室外的温度,有些犹疑:“会不会太冷?”
陈寒丘道:“帐篷里会很暖和,我们带上毯子。”
施翩想起那个夏夜没能看到的流星雨,有点遗憾,她小声道:“那好吧,我穿羽绒服去。”
许是晚上可以出门,施翩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饶有兴致地开始构思关于呆瓜的小游戏,呆瓜想去世界各地探险,还想坐上火箭去外太空看宇宙。
呆瓜自由自在,想去哪里都可以。
陈寒丘静静地看了她一阵,发了几条短信,便戴上围裙去准备晚餐,动作间不见急切。
今晚很特殊,他等了太久。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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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白日时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