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融叨叨完,问他几点下班。
陈寒丘微顿:“现在,我下个楼。”
谭融斜眼看他:“又去看大画家啊?”
陈寒丘没接话茬,道:“明天约一下卫然。”说完,他拿起外套,匆匆下了楼。
等陈寒丘到小广场,只余一片橙光。
施翩已不在那里,圆圆也被收起来,放进了保安室。
陈寒丘独自站在晚风中。
片刻后,他走入夕阳里,走到第一面画布下,她的第一幅《雪》已经画好了。
他仰起头,驻足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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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末,施翩生物钟准时后,向来七八点就醒。
七点半,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起床洗漱,哼着小调去厨房做吃的,经过客厅时看了眼外面的露台。
呆瓜的家还在,呆瓜却不在了。
施翩简单煎了蛋和面包片,就近坐在高脚凳上。
她啃着面包片,顺手点开微信朋友圈。果然,一早陈兴远又发了呆瓜的小视频。
点开小视频,呆瓜昂着脑袋在游泳。
施翩笑眯眯地看了一阵,一群大鹅中只有她的呆瓜目中无人,不愧是她的鹅。看完保存,点回对话框,她的笑容逐渐消失。
堂哥发来消息:上午十点,东川游乐园。
他特地补充,这位新相亲对象完美符合她的要求,而且由施富诚推荐。她是不去也得去。
施翩恼怒,她爸什么时候站奶奶那头去了!
但不问她也知道,这事说来说去,那是得从那天给陈寒丘买床单说起,她爸居然还没打消怀疑。
最后床单也没买成,还是网上下单的。
施翩吃完早饭,看了眼时间,八点。
这位相亲对象还挺会挑地方,她有一阵没去游乐园了,干脆画了个活泼点的妆。
化完妆,施翩对着镜子吹了声口哨。
她左看右看,美滋滋道:“靓女!”
施翩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门一打开,和对面出门的邻居打了个照面,她自然地打招呼:“早啊,给你爸点赞了没?”
陈寒丘:“……”
陈寒丘微顿,视线扫过女孩子清透的妆。
她很少涂亮晶晶的唇釉,粉色的唇饱满诱人,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小钩子,挠得人痒痒的。
“出去?”陈寒丘问。
施翩点头,看他一身西装,随口问:“又去公司?”
陈寒丘嗯了声:“今天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