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丘还想说话,店员姐姐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现在喝还是打包?”
施翩道:“都打开。对了,你的没加糖啊。”
陈寒丘嗯了声。
施翩接过果茶,二话不说,先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凉滋滋的果味下肚,活过来一半。
她咬着吸管,去看陈寒丘。
这个人冷冷淡淡的,天生和这些可爱的东西不搭。
他拿着果茶,看了眼杯子上贴的纸,递到唇边,青绿色的果汁顺着吸管往上,酸涩的味道顿时充满口腔。
陈寒丘神色淡淡,看不出变化。
施翩立即去看店员姐姐,用眼神问她,真的很酸吗?
店员姐姐尴尬地笑笑。
“走吧,去车上选餐厅。”施翩压低帽子,起身往路边走,“这位谢记者性格不错,我上回和她聊得挺好。”
陈寒丘道:“我们是大学同学。”
施翩第一次听他说,问:“你在留学那会儿的同学?”
“嗯,不是一个专业。”陈寒丘简单解释了一下,“合作过一个课题。”
施翩哦了声,难怪直接想到约谢芜。
她想了想,道:“那吃个西餐吧,东川你有地方推荐吗?冬冬在,我很少出去吃,不太熟。”
陈寒丘握着果茶,沁凉的水渍滴在掌心。
他微微收紧手,应:“我打个电话订餐厅。”
上了车,施翩立即放下座椅,摘下帽子往自己脸上一盖,她再不躺会儿就要累死了。
“现在我脑子还嗡嗡的。”她忍不住吐槽,“采风久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是我太傻了。”
没有什么地方的威力敌得过相亲角。
陈寒丘打开空调,伸手到风口试了试温度。
“休息会儿,这个点路上堵。”
施翩就是这么想的,她眼睛一闭,准备入定。
只有睡眠才能赶走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幻音。
封闭的空间内她的味道很明显。
香的,泥土香调的鸢尾花。
陈寒丘和她仅有的几次见面,没闻到那天给她的香水。她现在似乎很少用有玫瑰味的香水。
……不喜欢了吗?
他调高温度,启动了车。
-
晚上七点,东川的天暗下来。
丝绒一般的蓝色上挂上点点繁星。
谢芜到餐厅时,没看到陈寒丘,反而看到了谭融。
她有一丝诧异,但面上没表现出来,走过去自如地和谭融打招呼。
他们也是大学同学,之前没认出来。
谭融起身,歉意道:“他们堵在路上,要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