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分发起名片来。
陈寒丘:“……”
如果没记错,窦桃是技术部的,不是市场部。
发完名片,两人往宴厅外走。
陈寒丘:“你随身带着名片?”
窦桃吐槽道:“谭哥每天在群里发短信提醒我,不能错过这么一个扩充市场的大好机会。”
陈寒丘:“……”
走出宴厅,僻静处。
陈寒丘停下来,看了眼时间,问:“施翩的事?”
除了施翩的事,窦桃不会刻意打断他们。
窦桃直接重启机械臂,几声转动,运转恢复如常,她把短信给陈寒丘看,说:“小羽毛说,她不吃饭了直接回去。”
窦桃思来想去,今天施翩的异常一定和陈寒丘有关。昨天那个24小时假装情侣,两人不受影响才有鬼。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打算把问题丢给陈寒丘。
她道:“老大,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是解决问题的人。”
陈寒丘低头看着短信,半晌,抬眼问:“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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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观花园内,施翩躲在阴影下,等着观景车来接。
从酒店到码头太久,她不想顶着大太阳走路。
咸湿的海风吹过来,施翩无聊地晃着小腿。
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想好怎么面对陈寒丘。他们之间重新建立起的脆弱的关系,在昨晚被打破,避而不见的毕业那天发生的事,冷冰冰地在面前展开,谁都逃不过去。
六年了啊,施翩想。
原来过去那么久了。
“施翩。”
又一次,她听到他喊她的名字。
施翩没抬头,脚尖划着地面的砖纹,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是什么时候?”
陈寒丘注视着她,她穿着校服,和以前一样。
这个距离,他能看见女孩子鼻尖微湿的汗意,因晒太阳发红的脸颊。
浅淡的红色在她脸上很显眼。
小巧的鼻尖泛着红,眼尾和脸颊晕染烟霞,像是哭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是这样。
那年初夏,他去办公室找熊相国。
进门便看到熊相国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她站在阳光里,漂亮的五官和一头金发,似乎在发光。
熊相国的位置靠窗,他站着没过去。
午后安静,办公室人很少,风扇投入地摇着头,本该认真听老师说话的少女却心不在焉。
她在看地上的光影,脚尖悄悄描摹线条。
雪白的小腿从他眼前晃过,陈寒丘移开视线。
两人的谈话声传到他耳朵里。
“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啊?”熊相国和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