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有一个字,装什么酷。
“最近忙什么?”他提起别的。
施翩:“画画,办画展。”
陈寒丘:“什么时间?”
施翩瞥他一眼,心说有你们公司掺和一脚,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她随口道:“过两个月,没定。”
说了半天,她有点饿。
探头瞧了一眼,那盘卤鸡爪放在他那边。
施翩倾身过去,想把鸡爪端过来,贴近他的瞬间,她不可避免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香水味。
馥郁的干枯玫瑰味道。
和阮梦雪身上的一模一样。
施翩收回手,顿时没了胃口,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脸色,但没心情在这里再呆下去。
她拿起包:“我有事,先走了。”
施翩走得利落,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陈寒丘追出去,在门口抓住她的手腕,指节扣住手腕的瞬间,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
“施翩。”
他喊她的名字,时隔六年。
施翩抿着唇,腕骨上他的力道不重,轻易就能挣脱。
干燥的、温热的触感传到那一小块皮肤。
她以前总是趴在他背上嘟囔,说他看着冷冷的,但体温却是热的。
陈寒丘会平静地回答她,人类是恒温动物。
永远不懂浪漫是什么。
“放开。”她回过头,眼神冷漠。
陈寒丘定定看她几秒,缓缓松开手。
施翩揉了揉手腕,认真道:“以前的事过去了,但我这人很记仇,所以没有打算和你做朋友。”
“那做什么?”
“不怎么熟的同学。”
陈寒丘没说话,手插|进裤兜。
施翩补充:“你一向有原则,希望你有始有终,既然讨厌我就讨厌到底,这样没意思。”
说完,她迅速走人。
门勾勒出的一方夜色里,她的裙摆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寒丘低下头,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回了酒馆。
桌上那两个人已经喝上了,一口一个兄弟,相见恨晚的模样。
陈寒丘坐下,连着喝了三杯。
那两人停下来,齐齐看向他。
魏子灏问杨成杰:“他怎么了?哟嚯,手都捏白了,哈哈哈被施翩气的吧?这女的气人有点水平的。”
杨成杰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我——”靠!
魏子灏原本挺讨厌陈寒丘的,要说过节其实也没什么过节,只是这个领域里的同龄人难免被拎出来作比较,比的多了,他自然而然不爽。但今天这么一看,这人也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