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移了位,闻野眼前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被压抑住的男人天性让他掐住桑晚的腰,随后位置颠倒。
空调是后来才开的,窗户也是后来才关上的。
窗帘拉上,室内安静,只剩下彼此亲吻的声音。
很久之后
桑晚冲了澡出来,她没带自己的衣服,暂时只能穿闻野的。
宽松T恤遮住大腿,走到床边时,她捡起床上那条已经不能看的领带,丢进了垃圾桶。
闻野从外面拿了个吹风机过来,按着桑晚的肩,让她坐在了床边上。
他也已经洗过澡,身上有和桑晚一样的沐浴乳香味。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风不断拂过湿漉漉的发丝,桑晚能明确感觉到穿过她发丝的闻野的手指。
不知怎得,她忽然扬起唇角。
闻野没发现她在笑,只认真地给她吹着头发。
明天重新给你买一条。桑晚说。
闻野似乎没听清桑晚说了什么,下意识停住吹头发,吹风机的声响停顿下来,他问:什么?
我说,明天重新给你买一条领带。
闻野耳廓发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反正,他经过今晚是知道领带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了。
本来他以为桑晚是要绑住他的手,没想到是遮住眼睛
一想起不久前做过的事,他又变成了那个未经风雨的纯情少男。
闻野喉结滚动两下,问桑晚:晚上还回去吗?
桑晚有些累了,懒洋洋地回:你希望我回去吗?
当然不想。他还是很诚实的。
桑晚失力一般往后靠,将身体重量全放在了身后的闻野身上。
她闭上眼,浑身没劲似的。
困了。
意思大概就是,不回去了。
闻野微微勾唇,重新打开吹风机,给桑晚吹着头发。
这一夜桑晚睡得可以算好,有个人陪在身边,觉得挺安心。
但是也可以算睡得不好,因为身边那个人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会抱她,一会盯着看她,一会勾勾她手指,一会捏捏她耳朵。
像是极度亢奋,不用睡觉。
桑晚觉得闻野是这段时间熬夜熬习惯了,成了夜猫子。
她本来还制止过他几次,但他停下,转而又继续,后来她也就不想管了,随他吧,反正她是困得不行了。
就这样,一夜到天亮。
在陌生的环境,桑晚不大习惯,很早就醒了。
睁开惺忪睡眼,却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人,身旁那个闹了一夜的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