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回去吧。
闻野稍顿一下,问桑晚:下午的活动真的不参加了?
桑晚抬了抬眼,露出个不大友善的笑:你觉得我还好意思留下?
说完,笑容就从脸上消失。
看起来不大高兴。
闻野学着桑晚以前勾他小指的动作,手指悄悄勾住桑晚小指,好似在哄:是我不对,不该不分场合就亲你。
但是你是害羞了吗?
桑晚送给闻野一个白眼,收回自己的手,全身戒备地往后退一步。
再多说一句试试。
闻野威胁不到桑晚,但是他总是能被桑晚威胁到。
他不敢说话了,可是黑白分明的眼还是暗藏笑意,一直盯着桑晚看。
桑晚被看得受不了,转头离去,丢下两字:走了。
晚上再联系。闻野冲她背影喊。
可是桑晚却只是没什么反应地回:再说。
闻野不能离开消防站太远,只能目送桑晚离去,他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跳动的点,消失在灿烂日光中。
但他知道,她还是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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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
雨后的沈宅湿淋一片,微风拂过,风中似乎都带着湿润。
江挽心将半开的窗户关上,垂眸犹豫一会,像是做好决定一般,走去床边提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预备离去。
恰好沈砚这时从书房回来,两人在门口碰上。
沈砚的目光不着声色地落在江挽心手中的行李箱上,声音沉几分,问:现在就走?
反正手续都已经办好,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留一天。江挽心说得随意,冲沈砚笑了笑,房间还给你。这几年,辛苦了。
辛苦的是你才对。
他们结婚八年,每一天都过得很辛苦。
江挽心也是在今天准备离开沈家时才发觉,八年,她要带走的东西,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装不满。
你外公那边,需要我和你一起去通知吗?江挽心问,她可以再尽一次孙媳的义务。
沈砚却是摇头,道:我自己去就好。他肯定会大发脾气,你没必要跟着受罪。
江挽心应了一声:好。
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现在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解脱。
结婚前,他们做过财产公证,也写过婚前协议,离婚时候的财产分割并不复杂。国外的公司分给江挽心和江家,沈砚这边只占一小部分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