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婧忍不住心里叹息,难不成她就是老眼昏花看岔了。
傅司晨不是故意要隐瞒,她是完全没有自己已婚的自觉,这会儿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南哥,心里窃喜着他的喜欢,盘算着什么时候跟他说明白。
还有炎铮,他会喜欢的吧。
应该会的。
他自己说的喜欢。
但又不免忐忑,时间太短,她还想要更多的更深的跟他相处,确认他的喜爱,不至于吓到他。
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和炒菜的香味儿溢出来,深吸一口气,到处理都觉得香。
前天的一场大雨,将天空洗的都湛蓝,植物喝饱了水,格外舒展,空气里有花香,菜香,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缓慢又意味悠长。
傅司晨闭上眼睛轻扬起头,微风拂过,格外惬意,她轻轻笑一声,“伯母,我觉得你这院子味道格外不同。”
“哪里不同,就是一个老旧的小院子。”跟那些豪华别墅相比,简直可用破败来形容。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特别喜欢。”她弯着眼笑,又吸吸鼻子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儿,“哇,好香。南哥做的什么啊?我去看看。”
蹦跳着就进了厨房。
丁婧坐在原地没动,手指上是傅司晨小心翼翼贴上的创可贴,仔细又贴心。
“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傅司晨双手背在身后从他身侧露出头去,看他锅里做的菜。
“肉沫豆腐呀。”她眯着眼笑,睇向他,“我喜欢吃。”
她靠的近,一侧肩膀抵在他身上,胳膊颠勺往后一撤就要撞到她,男人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很快,出去等。”
傅司晨直起身来,看他额上有隐隐的汗,找了下这里也没纸巾,她索性踮起脚,手掌贴在他额头去抹掉他的汗。
女人的手掌温热柔软,郁时南颠勺的手顿了下,偏头落在她含笑的眼眸上。
男人喉结轻滚,胸口满溢的爱意几乎绷不住,却还是哑着嗓子赶她,“出去,呛。”
傅司晨不想出去,就跟在他身边,看他洗锅,下油,烹炒,他做好一道菜,她便端着往外走,放到桌子上。
丁婧喊她,“你停下,过来喝茶,让你南哥弄。”
“不要,我要去学,我学会儿以后过来这里就不用你们做饭,我可以自己搞。”傅司晨笑意盎然,又跑回去。
丁婧歪头看过去,就见傅司晨站在时南旁边,探头探脑的,叽叽喳喳的问着什么。
油烟机的轰鸣声掩盖了他们交谈的声音,但只这样看过去,又觉得很正常,没什么。
毕竟司晨以前也这样,她做菜的时候司晨也会跟前跟后的问,伯母这个要先过水啊,这个直接炒吗?盐放多少?
郁时南刚刚炒好一盘,让她端出去。
她应着。
却在他一转身的时候偷偷从菜里夹了一筷子尝尝,一偏头就撞上丁婧含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