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难过的将头抵在画板上,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未曾发现。
“还头疼吗?”
男人的声音惊雷般炸响在耳边,傅司晨猛地抬头,看清楚人慌乱的就要站起来。
膝盖碰到画架差点撞倒,还是郁时南先一步伸手扶住了。
“南哥?你,你不是走了吗?”
“嗯?”
“哦,我听郁乾说,说你有事离开农场了。”傅司晨跟他说话,头一次眼睛不敢盯在他脸上,忐忑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回了趟我妈那里。”他尽量平静的用词。
“伯母,有事情吗?”那么晚。
她问的小心翼翼。
郁时南看她忽闪的眼睫毛,像是受惊的小动物,想逃又不敢逃,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他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有丝庆幸昨晚他还是勉强控制住了,一旦失控,清醒面对阳光时,心底该是多荒凉。
风将她的裙摆吹得飘飘荡荡,嫩黄色连衣裙是这荒凉杂乱中一抹娇嫩得艳色,完全没有为人母的年龄感,依然漂亮至极,长发上带了一个蝴蝶结,漂亮的完全秒杀缤纷飞舞的彩蝶。
她不该因为韩奕的错误而质疑自己的魅力,更无需跟其他女人去比较,她的漂亮也不是其他人能够相比的。
对于韩奕,本身就无好感,这会儿全都是批判,是他让司晨丢掉了往日的骄傲和俏皮,将她陷入这种婚姻关系的煎熬矛盾里。
“她不太舒服,有点感冒,不要紧。”郁时南扯了慌。
不肯承认自己害怕再多呆一秒,都可能会失控的要了她。
可他承受不住太阳升起后她的眼泪。
郁时南将一个白色保温杯和一盒药递给她,“醒酒药,如果还是头疼就吃两粒。”
傅司晨接过来,她低垂着头嚅嗫着,“我昨晚喝多了,我不知道那个酒那么烈,我,我没有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吧?”
“没有。喝醉了也很听话。”
郁时南顿了顿,“你酒量不行,以后,还是别碰酒了。”
他不敢想,如果不是他,换成另一个人,会发生什么。
傅司晨哦了声,他这话,显然话里有话,脸咻的就红了,红到耳根子,甚至有向脖颈处蔓延的态势。
她这样,显然也不是全都记不得。
郁时南难以出言安抚,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她不清醒,但是他是清醒的,却没能忍受得住。
既然她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便也不再提了。
郁时南抬头看看越来越浓郁得天青色,风雨欲来,“这片一直都荒着,野蛮生长。这个围挡是为了安全,别去里面。”
“嗯,我知道。我就在这里,这片景色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