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踏一步,太容易将她拖进深渊。
但他不舍得。终是不舍得。
他怎么样都可以,她不行,好的坏的她都要光明正大,被阳光滋润的人儿,他怎么能忍心把她拖进黑暗。
即便身体里的野兽恣意疯狂,他也强自抑制着,避免自己突破道德底线的猖狂。
郁时南松了松手,他弯腰想要去把房卡捡起来,傅司晨却突然往前一步,人整个儿贴上他的身体,她仰着一张小脸,被泪水洗的明晃晃的眸子攫住他,“南哥,除了我,谁都行是不是?”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无法思考,房门口的空间窄小,她往前靠,他往后退,后面就是墙壁。
郁时南真的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被个醉酒的小女人逼得寸步难行。
“什么意思?”他没听明白。
傅司晨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她踮起脚尖贴着他往上,手掌往上忽地盖住他的眼睛,声调里的哭腔蔓延,“是不是看不到我你才可以跟我那个,你都不亲我。”
咸涩的泪水混着柔软的唇畔覆上他的,小小的舌尖胆怯又勇敢的逗留在他的唇上。
脑子里像是有一片烟花炸开了一样,那个混乱荒唐的夜晚,历时三年记忆不清,却依然像是烙印在骨骼里一般的记忆。
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将人匝住了,郁时南疯了一般吻住身前的女人。
他不是不想亲她,他以为是别人。
不带任何情感的索求,只是纯粹为了消弭药力。
如果他知道是她,他不会舍得那么对她,就算真的忍不住也会尽量控制。
如果他知道是她,不会让她一个人跑掉,不会让她自己承受那些。
更不会——
让她嫁人。
强势霸道的吻疯狂的席卷了她所有的声音,傅司晨连怔愣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卷进了这片漩涡,她完全没有实践的经验应对,却迫切渴望他的触碰和亲密,嗓间模糊的哼声消弭在唇齿间。
她的脸发烫,身体也发烫,加了酒精的蛊惑,她整个人都要晕过去。
细嫩的手臂努力的攀着她,掌心所触是他结实的背脊,力量感从贲张的肌理里渗透出来,她人被他和身后的墙壁挤在中间,好像要被他揉进骨血里。
男人强悍的力量让她震惊又胆怯,心脏要跳出去一般,可却不舍得推开他,努力的想追上他的节奏。
她主动的配合像是一把火,直接丢在他身上,轰一声,不需要点火就自燃。
血管里的血液像是燃油,咕咕的冒泡沸腾,他的眼眸带了血色,在暗夜里像是狂躁的狼。
女人细细的声音挑弄着神经。
襦裙层层叠叠掉落,缠在手臂间。
心脏的跳动声震颤的像是要敲碎耳膜,傅司晨手臂颤抖着抱着他,感受着男人的唇像是灼烫的烙铁一样从她的勃颈上滑下去,对襟的汉服敞开,肌肤被烙印上他的痕迹,滋滋的烧出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