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题,自古都无解。
他关心她,不想她伤心。
可是在这些浮于表面的关怀之下,有个十分阴暗的念头。
韩奕不要你,我要。
可这话他断然不能说,感情这东西很复杂。
老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
这种自私的念头,也就只能在心头过一过。
即便韩奕回头,他也替司晨委屈。
她值得别人一心一意的对待一辈子,不该承受这些世俗感情中的伤害。
她没有做错,却要承受。
可是,他无法替她做决定,看她难受成这样,就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韩奕回头从此不再犯错,能从此珍视她,如果她能原谅韩奕,愿意接受韩奕过去的错误,把两人之后的路径走下去。
郁时南深吸口气。
那他,再多想法,都是徒然。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用被子将她裹得紧紧的,不露一点肌肤。
裸在外面的手臂也紧紧贴着他胸膛,用他的体温熨帖着,怕她冷。
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感觉有些微湿湿的汗意,没那么干热干热的了,郁时南松口气。
“你不要包那么紧,这天气也不是那么冷,她一出汗啊会闷着的……”旁边的阿姨提醒他,“不要给她裹着被子,松开透透气的好,你这样,她衣服估计都湿透了。”
郁时南呐呐的应着,他手指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拆了半天,也只拆了她脖子上一点。
秀丽的锁骨露出来,郁时南就不敢再动手了。
看旁边阿姨一直盯着他看,郁时南难得不好意思的解释,“她穿的少。”
小姑娘白嫩的肩膀露了一点出来,光溜溜的一截肩膀……
阿姨就不再多说了。
只看着他问,“小媳妇啊?”
“呃……”
“小姑娘命好,自己汉子懂得疼媳妇哦。”阿姨年龄也就丁婧那么大年纪,操着不怎么容易听的家乡方言打趣,这来这地儿输液的人也不少,小朋友都有大人陪着,可这大人,有几个陪着的。
就连她这个年龄的老婆子,也是自己来输液。
这么个魁梧的汉子,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姑娘,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怕她扎着针的手冷,两个手掌虚虚的拢着她的手。
有时候就是不一定做什么,你就能从他的眼神、动作中察觉那份在乎。
郁时南没吭声,他这样将司晨抱出来,始终是不合时宜,即便这地方认识她的人不多,但也避免麻烦,索性也不多解释了。
傅司晨输完两瓶后,出了一身汗,就感觉轻松了许多,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手往外伸没伸出来,觉得自己像是被绳子捆住了一样,睁开眼就对上南哥的眼睛,好似已经知道她醒过来,低声问她,“别动,刚出汗别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