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所谓的放下,也不过就是浮于表面的。
她本来也没想过赖着他,知道他意识不清,所以才选择了不说。
傅司晨的骄傲,也不允许让他在林远晴和她之间做选择,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掺杂了其他因素的选择永远是趋利避害的弱点。
哪一天她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委屈。
可她怎么样也没想到,他会默许林远晴在他的地盘上对她动手脚。
她心里憋了一口气,所以直接把流产单寄给了他,让他放心,这件事就此打住,除了当事人没人会知道。
各自婚嫁,各自安好。
郁时南望向刚刚的路,已经看不到那对人影。
他看着她,“韩奕怎么没陪你过来?”
“我是跟朋友来工作的,也不是来度假。再说韩奕也有他的工作要忙。”傅司晨拧眉,对他的问话感觉奇怪,韩奕陪不陪她,关他什么事?
“外面的那些绯闻,不见得就是空穴来风。”郁时南看向她,提醒她,“好歹跟他做了三年夫妻,别什么事都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他说出来傅司晨只觉得自己脸被他煽了一巴掌,好似说她不会做人家妻子,她面色微红,“韩奕不会乱来,那女孩子是娱乐圈的,狗仔们为了炒话题本来就容易小题大做。韩奕跟我解释过了,只是工作上有交集而已。”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郁时南嗓音有些沉,“就这么信他?”
“那不然呢,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信他信谁?再说,他说什么我不信什么,这日子还怎么过?”
傅司晨振振有词,有些话带着负气脱口而出,“难不成,你跟林远晴也互相猜忌吗?怪不得你们到现在都没结婚,就这种相处方式,谁也没办法嫁给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郁时南沉默,没有驳斥。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诡异的安静,让人心慌。
傅司晨喉咙堵的难受,那些话都没过脑子就出来了,但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补救。
他绷着脸看不透情绪,但显然是……不怎么好,以至于郁时南突然伸手过来时傅司晨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了下脸。
肩膀被人扳住,脸突然贴进他的胸膛,鼻翼间有他身体特有的味道,干燥又清爽,是深浓的薄荷味,呛鼻,酸涩。
“哎呀哎呀,我没看到,没事吧?衣服湿了哦。”操着乡音的老大爷的声音,不住的道歉。
“没事。”
男人言简意赅。
大爷又频频的道歉。
胳膊上溅上的一点水滴让傅司晨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教训她,是帮她挡了浇花工人的水。
郁时南看着贴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小丫头,他松开手,“就你这小胳膊,挡什么挡?真想揍你,十个你也不管用。”
傅司晨抿了抿唇,头都不敢抬起来,喏喏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谁让你说我,说韩奕……”
她在为韩奕抱不平,因为他对她的爱人提出了质疑。
郁时南心口泛堵,但他确信刚刚他没看错,那种强势的姿态,是个男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