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睁开眼,看他,眼神里被猜中的不可置信太明显。
她太简单,不懂伪装与谎言,轻而易举的就被猜中。
郁时南下颌线绷得愈发的紧,拢着她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线条明显,分明的像是被人拿着画笔画上去的。
傅司晨张嘴结舌,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车厢里的空间一瞬间逼仄至极点,压的人心慌,难受。
反倒是郁时南先开口,“你什么也不用说,现在先看医生,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一句话,沉稳有力,好似有他在什么都不怕。
可这种安全感不属于她。
傅司晨的眼泪忽然就绷不住了,汹涌而出。
“别哭了。”他粗糙的手指去抹她眼角的泪,其他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心口像是被人洒了一把辣椒粉,可能心脏的皮太薄,被辣透了,整颗心脏像是受伤般肿痛难忍。
被他抱去医院妇产科的时候,傅司晨忍不住祈求,“南哥,求你了,别让我家里人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
“你别管,你答应我。”傅司晨执着的要他一个诺言。
男人不语。
“南哥!我求你了!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妈会伤心的!”傅司晨急了,她挣扎着要下去。
郁时南牢牢地抱住她,“如果你身体没问题,我可以考虑不说。”
他松了口。
医生看着面前抱着小姑娘的这个男人,脸色因为沉郁而显得几分肃杀凶狠。
医生蹙了蹙眉,“你把她放下就行。”
郁时南就把她放在医生面前的板凳上。
医生问她,“怀几个月了?现在什么反应?今天吃什么了?”
傅司晨回答的结结巴巴,因为他在身边,她不由的紧张和难堪。
他肯定以为她有荒唐的男女关系。
小姑娘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委屈又害怕的模样,让医生警惕起来。
郁时南在听她说到孕五周的时候微微蹙了眉,一个月余。
猜测是猜测,果然是怀孕,而且她自己也知道。
郁时南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有性关系似乎也并不罕见。
但……
手掌在身侧紧握成拳。
然而还不等郁时南再想其他的,医生突然站起来赶人,“你先出去。”
郁时南,“我要看着她。”
“你们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