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往前方,并非没有尽头。
他把车开到海边,停下。
“南哥,林远晴怀孕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
傅司晨手指紧了紧,“你喜欢小孩吗?”
“许愿很可爱。”男人笑了声,想起那个漂亮软糯的小丫头。
她也看出来了,他应该很喜欢小孩,对许愿特别有耐心。
话题绕在他身上散不开,郁时南本身不太爱说话,平时就是傅司晨挑起话头,他配合。
可今天是她心里难受,他带她出来,就想她有什么苦水,倒一倒。
“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么话想说?”郁时南看他,“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说完了我再送你回去。”
“也没有。就是分手了,他喜欢了别的人。我心里不服气,但是不服气好像不管用。”
傅司晨勾勾唇角,“考试没考好,不服气,我可以再努力,下次考好。可他喜欢别人,我再努力都没办法。”
而且他要结婚了。
郁时南下车,走到后面帮她开车门,傅司晨跳下去。
脚下的地砖不平,她崴了下脚,人一晃,就被他扶住了。
男人手掌贴在她腰上,很克制,等她站稳就收回去了。
可被他贴过的地方突然滋滋的烧起来,烧的心脏都狂跳。
她想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抱住他亲吻他。
可她不能,在激颤的心脏中她还有殘存的理智。
他跟她上床是阴差阳错。
他跟林远晴……也有亲密关系。
这是对她最直接赤裸的打击,将她的自尊击碎。
今天不是周末,沙滩的人不多。
有拍外景的,还有父母带着小孩玩耍的。
旁边有卖氢气球的小贩。
郁时南也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尤其是感情问题。
他去买了一根糖葫芦和一个气球,一手一个,拿着回来。
有些人,你很难将他放进柴米油盐中,比如他,单单这个人,怎么会跟厨房画上关系?
可他真正抄起锅铲时就会觉得好帅!
一如他现在拿着糖葫芦递给她,她也觉得……不违和。
“我不是小孩子。”她嘟囔,还是接过来。
“在我这里,你就是小孩,跟以前差不多。”他笑,让她抬起手,他将气球一端的线栓在她的手腕上。
傅司晨看他垂着眼帮她系,手指会碰到她的手腕,薄薄的皮肤下,血管不安分的动,像她猛跳的心脏。
他系好收手,抬眼的一刻傅司晨猛地撇开眼,咔嚓,咬了一口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