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就看郁时南坐在沙发上,他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往前倾,垂着头,似乎很不舒服。
傅司晨胸腔里憋的慌,没来这里之前,心口被挠的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就一定要把发卡找回来。
来了,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她这心里更难受。
你再喜欢,这个男人不属于你,他有爱人,谈婚论嫁,然后就让你的喜欢永远暗无天日,连偷偷的一个人的喜欢也变得不够光彩。
她不想管他。
找不到就走好了。
他还说她是小丫头片子,没劲。
她怎么就没劲了?
傅司晨郁闷的心疼,眼也疼,眼眶木木涨涨的想掉泪。
她就是年龄小一点,对爱情充满幻想,是不是在他眼里就是幼稚和无趣?!
傅司晨想起那个晚上,他说的话会让她羞到睁不开眼。
也是,因为没以为是她,所以才能说那样的话。
野蛮粗鲁,那些话羞到心坎里,可如果他是对她说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傅司晨把未收拾的餐盘丢到水池里,告诉自己要走,可她就鬼使神差的将蜂蜜拿了出来。
冲了蜂蜜水,把水温兑到正好。
她唇浅浅的印在杯沿,用嘴唇试一下水温。
“你在干什么?”
突然而来的声音和呛进鼻孔的酒精味儿让傅司晨一怔,水都差点撒出来。
条件反射般回他,“给你冲了杯蜂蜜水。”
他人从后面贴过来,一手撑在餐台上稳住,一手去拿她手里的杯子,“刚好,口渴。”
他拿过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好。索性扬起脖子直接灌进去。
酒精将五脏六腑都灼烧的厉害,缺水,嘴唇都犯了干。
他站在她身侧,扬着脖子喝水,喉结滚动的样子全落在她眼底。
手臂绷起的肌肉,滚动的喉结,麦色的皮肤,性感,男人。
靠近他的半边身体都觉得烧的慌,傅司晨想退开一步,可她慢了半拍。
男人已经喝完,水杯放下时他的身体轻微的晃,往她身上压了一点。
她的脚步就动不了了,怕她撤开,他会倒。
他的身高体格于她来说都强壮又强悍,他若真倒下去,傅司晨怕是还真撑不住。
这么一想,司晨脚步就往后退,他的身体浅浅压了她一侧肩膀,随着她往后退的方向倾倒过来。
而后郁时南一把搂住她另一侧肩膀,阻止她继续退,“别动,站不稳了。”
“那你去休息。”傅司晨看他,“你喝了多少?”
“在多喝一口都能醉死。”他眼尾扬起一点笑意,低头问她,“你落下什么了?找到了吗?”
“发卡。没找到。”
郁时南低头看她头上戴着的小发卡,一个个的。
他伸手去摘,酒意让他的动作没那么精细,摘下来时还拽住她的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