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知恩图报,做事让人挑不出错处,更没有高高在上的鄙夷。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怪温翡看上他呢??
站在傅靖霆身边的女人,漂亮美貌,与他般配的很。
长相这东西是父母给的,这一世的福份,谁都不要嫉妒谁,也没有嫉妒的必要,可有多少人能做到一点也不生嫉妒呢?
即便温翡不承认,温立言也明白她心底的憎恨与嫉妒,这份嫉妒可能来源于对于自己不及许倾城样貌的嫉妒,畸形到她以为傅靖霆之所以不喜欢她,完全是因为她没有长了许倾城那样一张漂亮的脸。
可是感情这东西,如果能够纯粹停留在肤浅的皮骨上,那倒是简单了。
温翡说那是他的前妻,之所以被称为前妻就是因为不爱了,为什么还要不要脸的去勾引他。
爱或不爱,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但看这副模样,谁能说他不爱?
捧着疼着都来不及吧。
温立言看着傅靖霆将女人圈进怀里,拥着她轻哄,亲她的额头,耐心的完全像另一个人。
喉咙口一阵腥甜,温立言赶紧掏出手帕,深色的手帕上血色刺目。
温立言盯着手帕,他凄惨的笑,世间之事,到底该怎么来论证因果?
他一生从医,自认对得起自己的白大褂,最后一台手术是为傅靖霆做的。
他把这个男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也因此将他的女儿推到了鬼门关。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他已经一脚踏上了黄泉路,什么事他都可以担起来,只希望女儿一生幸福平安。
消瘦到近乎皮包骨头的男人仰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目,刺的生疼。
如果当初他没有动这台手术,温翡不会认识傅靖霆,她就不会这样只能呆在精神病院里。
温立言经常去看温翡,她从一开始的暴躁疯狂逐渐变得平静,最近一次他去,医院方也已经不再派医生监视温翡的状况。
温翡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爸,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是精神病?我现在治疗的差不多了?”
“不是。因为如果我不镇定下来,他们会给我打针,会给我吃药,会让我沉睡,会让我反应迟钝,所以……即便我并没有病我也要装成有病,这样他们看的我就不会特别严。”
温翡看向温立言,轻轻扯开了一抹笑,她的脸色发白,病号服穿在身上,一笑整张脸都是诡异的阴森感。
精神病院的病房外都是铁栅栏封的死死的,在这里,比坐牢都要令人崩溃,没有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