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绣是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帮了这个忙。
有些信息七拼八凑的也算是凑了完整,想着庞笙华说许愿的病例厚厚一沓,跑了好多个医院。钟婉绣这心啊,怎么就能不心疼?
可这越是心疼许倾城,就对自己儿子生了很大怨气。
保姆端了茶盘过来,钟婉绣想起刚才的话,还是问,“温翡说什么了,让你生那么大气?”
许倾城抿唇,声音浅淡,“她说小孩子听力不好是报应,我一时没忍住。”
“谁能忍得住,骂大人也就算了还要诅咒小孩子!小姑娘家家的,看着那么文静,那话说的可难听了。打她都是轻的,这么说我孩子要我非得给她头发薅秃噜皮!”
阿姨说话带着地方乡音,说话又直爽又好玩儿,那么生气的事儿从她嘴里出来听着就乐。
老太太嗯了声,接了茶水问保姆,“那你学学,都怎么说的?”
保姆看向许倾城,犹豫要不要说,老太太喝一口茶,放下茶杯,不等许倾城开口,直接说,“你甭看她,你学给我听。”
保姆阿姨是宋畅的一个远房亲戚的老乡,人很实在,尤其是看着这母女俩,也没个男人,被人欺负了就生气。
小许愿哭了一路,哄都哄不好,哭的保姆阿姨都想跟着掉眼泪,就说女人最能体谅女人的难处。
这老太太气势拿捏的很足,一看就是有门脸儿的人。
“你别瞪我。”保姆按按许倾城的胳膊,“你不好说,我说。打她不丢人。”
“那小医生说许小姐勾引她男人,说许愿听力有问题是许小姐的报应,就算手术也好不了。我就听了半截,后面许愿害怕的直哭我就抱着她走了。你说这说的是人话吗?大人怎么样是大人的事,说孩子干什么!”
保姆学的绘声绘色,屋子里的人听了却没人出个声儿。
保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话说多了,怕给许倾城招惹麻烦,忙说,“我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可没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那医生说的,说的,不对。”
保姆说这话也是心虚,有男人也不带回家啊,而且许倾城是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她又长这么漂亮,生了孩子还跟小姑娘一样,看那脸蛋儿身段子,怎么能不让男人眼热。
可是,再怎么样,不能咒孩子啊。
这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钟婉绣按按太阳穴,她不敢置信,“温翡真的会这么说?这孩子平时可……”
“什么都有可能。”姜文玉板着脸。
“我可没说谎。”保姆阿姨嘟囔句,添了水赶紧拿起水壶打了个烧水的幌子进了厨房。
许倾城也不说话,她现在想起温翡的话头皮都疼,可是她其实也无所谓,如果是给温翡道歉才能让愿愿顺利手术,她也可以去道歉。
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