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陆京周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能让傅靖霆跟他说这话,必然是又有他掌控不了的情况。
“眼前的东西变形。”傅靖霆沉了沉,加一句,“关键是,我在开车。路况突然变了,车子撞在路牙石上。我没事,车也没事,我及时踩了刹车。”
但是她吓得脸都白了。
心脏怦怦的跳的厉害,傅靖霆不敢想,如果他刹车不及时,或者路况并不像现在这样宽阔无人……
陆京周听完描述,拧眉,“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现在没有。”
“刚才谁在车上?”
陆京周抓住重点,现在没有,那就是刚才有。
傅靖霆顿了顿。
陆京周也没勉强,他换了衣服往外走,“地址发给我,具体的见面再说。”
陆京周到的时候傅靖霆已经稳定下来,他坐在驾驶位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陆京周开车,傅靖霆坐在副驾驶上。车厢里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和甜甜的酒味儿。
“刚才在你车上的人,是许倾城?”
傅靖霆看向他,似乎对他的精准猜测很诧异。
但还是点点头。
“你们都说什么了?”陆京周很随意的问。
傅靖霆像是没听到,他坐在副驾驶上,两条长腿撑在那里,头压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显得很无力。
陆京周有足够的耐心,他不开口,陆京周就绝对不会再多问,其实心理医生很多时候的作用都是引导。
车厢里安静了很久,傅靖霆才开口,“她竟然不在乎去给人做后妈。谢寅不适合她。”
“谢寅?她的新男友,还是丈夫?”
一听丈夫这个词傅靖霆眼睛都瞪起来,声音冷凉,“丈夫?”
他嗤一声,“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结婚。谈恋爱也不行。”
她只能是他的。
陆京周偏过眼去看了他一眼,男人冷酷的脸庞被路灯照出萧瑟的轮廓,那些强硬的棱角背后是怕失去的脆弱。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陆京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他,“送你回景山壹号,还是其他地方?”
“景山壹号。”
只要话题不再涉及许倾城,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下来。
车子在景山壹号停下来,两人进去,陆京周知道他的住所是因为登记的资料上写的是这里,但他第一次过来。
陆京周在他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整个空间,摆设,没有哪里能够看的出异常。
唯一怪异的是沙发上摆着的两只小狗,对一个单身男人而言,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的东西。
或许是别人放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