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感觉,让她没有负累。
可一旦掺杂了其他心思……
谁喜欢被人算计?
许倾城咬咬唇,事情到了现在,她已是被逼进绝路,没有更好的选择,也没有更快的选择。
洗手间的门打开,男人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她时脚步微微顿了下。
这里的衣服是他临时安排人准备的,没有特别交代,日常起居使用。
衣服都是中规中矩,不会特别性感妖艳。
但若她想,怕是再普通的衣服都能穿出惹火的视觉盛宴。
灰蓝色的蕾丝边真丝吊带睡裙,外面还有一件同款的睡袍,保准可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此刻睡袍被她抛弃了,身上只穿了那件吊带睡裙,一边的吊带垂下肩膀,挂在手臂上,胸前起伏十分不小心地露出了一片。
傅靖霆喉结轻滚,他眸光染了火。
她却似压根未曾发现他,坐在床沿,曲起一条腿踩在床沿上,拿乳液往腿上抹。
裙摆因着她这动作悄悄地往上移,近乎堆到了腰间。
若隐若现。
操!
傅靖霆骂了句,他走过去直接将人抓住往床上抛,眼底的暗色浓到要涌出来,“诱惑我?”
她推他,手腕虚虚地抵在他胸前,脸颊微红,将欲拒还迎演绎得淋漓尽致。
“哪有……哎,你别这样……”
声音娇的,像是在他嘴里撒了一把糖,甜得腻死人。
他故意地磨她,看她眼尾泛起的媚色,狠狠往他骨头里钻,他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
许倾城睡得很沉。
若说初始她是有意勾引,那后来也是真的不想要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可怜得很,他却不肯放过她,真是往死里折腾,任她哭红了眼睛也不肯停。
厚重的窗帘拉得彻底,她的眼睫似乎还带着水珠。
娇嫩得像是一朵被无情蹂躏的鲜花。
傅靖霆手指从她眼睑下划过,他起身,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
他垂眼看过,拨了回去。
昨天那么重要的场合,集团内部对他在欧洲项目上的处理方案十分不满意,几方势力争得面红耳赤。
当事人却缺席,只安了个段恒杵在那里当靶子。
没有硝烟的战场,刀光剑影,傅靖霆甚至一句话都没嘱咐,只让段恒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