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不服气:“我怎么就不懂了?”
“就算我真的不懂,那也是你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冯玉京:……
他透过布帘,偷偷的看了一眼宋延年。
别瞧这个哥哥斯斯文文的模样,那可是会迫害蛇的清白的。
小青就惨遭毒手了。
……
钱婶很快便做好了凉面,让冯玉京给宋延年端去。
“给。”冯玉京将凉面搁在桌上,自己也搬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宋延年问道,“你吃吗?”
冯玉京迟疑的摇了下头。
宋延年好笑。
“这一盘凉面的量真多,你去拿个小碗碟,我们一起吃啊。”
“好嘞!”冯玉京噔噔噔的又跑进去拿了一副小碗碟出来。
宋延年一边往他的碗里夹面条,一边问道。
“怎么不见小青啊。”
冯玉京盯着凉面,不甚在意的应道。
“天气热,它贪凉,躲起来了。”
两人说话间,钱婶的外孙女冯萍萍从外头疯玩跑回来了,她的脖颈上还挂着方才宋延年念叨的小青。
小青的头和尾巴被冯萍萍掐在手中,整只蛇生无可恋。
冯玉京:“你怎么又把它挂脖子上了,小心它咬你。”
冯萍萍:“才不会!”
“嘿嘿,这样子凉快。”
小青蛇眼剜了自己大哥一眼。
真是睁眼说瞎话!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几人说话间,店里一个书生郎打扮的青年连忙将头埋了下去,装作自己认真的吃面条。
他的动作有点大,宋延年忍不住瞧了过去。
这一看,便发现这人居然还是熟人。
他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葛员外的傻儿子葛阿弟。
前几年,宋延年见到他时,他便是成年人的模样,虽然过去了几年,但成年人的样子变得不大。
他一身书生模样,显然是进京赶考的。
冯玉京顺着宋延年的视线看了过去,忍不住撇了撇嘴。
“是他哦,这是个怪人。”
“又爱吃姥姥煮的东西,又怕蛇,每次小妹带着小青回来,他都会这一副受惊的模样。”
冯玉京唾弃:“怂死了。”
“这蛇有什么可怕的,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小妹呢。”
宋延年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这是你的锅啊,小子!
是谁将人家的爽灵吓丢了,结果生生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