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氏拍了拍宋延年的手,乐呵的笑了一声。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没事,这几天天气有些凉了,我前些日子不是做了一些衣裳嘛,顺便给你三伯也做了一些……嗐,奶奶知道你这三伯不争气,但是他总归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山里天气冷,奶奶有些不放心,想过去瞧一瞧。”
宋延年搀扶着老江氏往屋里走。
“前儿才下过雨,山里的路泥泞着呢,奶奶,你自个儿去我们可不放心……我喊大牛他们帮忙跑一趟吧。”
老江氏摇头:“这怎么好意思!”
“再说了,这家人就是这样,见吧,我各种嫌弃你三伯,不见吧,肚子里的肠子又牵挂着他,唉,这儿女就是前世的债哦。”
宋延年失笑,“那行,今日署衙没什么事,我陪奶奶去吧,正好我也一段时间没见三伯了,怪想他的。”
“不知道三伯想我了没!”
老江氏:……
她睨了一眼宋延年,这哪是想宋三丰了,想的是冥清真君坐下的两位小神吧!
“滑头!”
……
善昌县,署衙大门处。
宋延年吩咐旁边的昆布,“去套一辆马车过来,老太太要出门。”
“是,大人。”
昆布心领神会,去马厩的时候,特意挑了最温和稳重的大白马,又在车厢里搁了一些软垫茶水点心,待这些都弄完后,这才牵着马车出来。
大门处,王昌平正一脸肃容的和宋延年说着话。
昆布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
王昌平递了一份公文过去,轻声道,“这是今日驿站送来的公文。”
宋延年拆开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
王昌平:“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延年将信纸重新折叠好,塞进信封中。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
“是知州他们出事了,咱们的上司要换人了。”
王昌平惊了惊,忙不迭的追问,“是上次的偷儿告官去了?”
宋延年:“是,却也不是。”
原来,偷雀牌的偷儿在陈知州大动干戈的全城搜捕下,又有些退缩了,这个时候,一个自称善昌县前任吴县令家的公子,找上了这个偷儿,并且从他手中接过了这些罪状。
他拿着这些罪状,亲自上京城告的御状。
王昌平惊讶了,“吴县令家的公子?”
“不,不是,我听说他们家的人都被杀了啊?尸体还被扔在署衙的大门口。”
王昌平顿了顿,他看了看脚下。
扔尸体的地方就是他和宋延年此刻站的地方。
一时间,他有些不自在。
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