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条长板凳便被人利落的搬上了公堂。
李大牛一把扣住陈金满,沉声道。
“陈老爷,请吧。”
陈金满白着一张胖脸后退。
“不不不,大人,您这是滥用私刑……你不能这样,云京里的周大人,是我陈家的亲家……”
李大牛看了一眼上座的宋大人,只见宋大人板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将陈金满的话放在心里,他当下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大牛将一块破布塞到陈金满的嘴里,用力的一压,便将他扣在长凳山了。
陈金满只觉得臀部一凉,周围还有百姓的窃窃私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啧啧,不愧是陈老爷,这做老爷的别的不说,屁股倒是比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白……”
“就是就是……又白又嫩,肉还多……”
……
陈金满羞愤欲绝,他撅起脑袋,愤怒的瞪向上座的宋延年。
“呜呜,呜呜。”
昏官!你会有报应的。
很快,他便瞪不了了,无他,臀部实在是太痛了。
李大牛和钱衙役啪啪啪的打着板子,二十个板子很快便完成了。
宋延年看着陈金满的伤口,对李大牛和钱衙役称赞道。
“两位大人好手艺。”
李大牛笑得很憨,“大人过奖过奖。”
打不好板子的衙役不是好衙役,他可是特意练过的,这打板子的花门可多着呢。
有的表面打得血肉模糊,看过去惨重,但那其实是没有伤到内里,养养两天便能下地了。
反而有的打得看过去没什么伤口,暗劲却积蓄在肉里,就像是那豆腐一般,外头看过去平整无破,内里都是烂的。
这陈金满,今日便是用上了第二种。
他钦佩的看向上座的宋延年。
没想到,他们大人还是个识货的啊。
……
宋延年看得到陈金满内里的伤处,自然是不会苛责衙役手轻。
他的目光落在陈金满有些发青的脸。
这子不教父之过,陈辰安之所以如此草芥人命又胡作非为,不还是这个陈老爷惯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当真是惯子如杀子啊。
……
老罗捧着罗香儿的灵牌走出公堂,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的心里舒坦极了。
“香儿,走,爹带你回家。”
罗明手中还拿着一袋的银钱,那是方才宋大人亲手放在他的手中的。
老罗本不想收,是宋大人温声说,这是他陈家欠他们罗家的。
最后,老罗将这笔钱收下,心中却暗暗下决定,这钱,他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他一个老头子,吃穿用,能用多少?
他打更种地也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