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师爷一窒,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大人,我们是不好,但您把我们都革了,县衙里的事情谁来做?”
宋延年听到这里笑了一下。
他就不信了,这有俸禄还找不到做事的人?
钱衙役还在旁边抖着,宋延年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可以吗?”
钱衙役精神一凛,就怕这宋大人使唤别人,回头他没了这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忙不迭的应道。
“可以可以,大人我可以的。”
他看都不看旁边的鲍师爷,积极的道。
“大人,别的不说,这些大人的宅子我都知道在哪,就连他们养的娇娇,我也都知道。”
“很好!”
宋延年瞥了一眼鲍师爷。
都当爷爷的年纪了还养娇娇,记上一笔。
他捡起地上的一把米朝半空中撒去,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一个个阴气森森的士兵出现在青天白日下。
宋延年冲士兵拱手:“麻烦各位大哥了。”
众兵士声音瓮瓮:“大人客气了。”
钱衙役听到这样的声音,背后又是一寒,他想着家中的老小,不断的给自己鼓劲,颤颤巍巍的朝这些目光冰冷的士兵们开口。
“各位大人跟我来。”
……
接着,整个善昌县多个宅子响起了械斗的声音。
鲍师爷站立难安,他不甘心的冲了过来,却被头顶红缨的兵将给扣押在地上。
鲍师爷仰头嘶吼。
“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对的。”
宋延年:“哪里不对。”
鲍师爷: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流程不对,方法不对,手段不对……
这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兵将将鲍师爷的脸踩在地上,在鲍师爷挣扎的时候还碾了碾脚前掌,地上的沙砾和小石块,将鲍师爷半边的面庞磨出了血丝和烂肉。
“呜呜~”鲍师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半个时辰后,士兵们抬着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以及米粮回来了。
看着逐渐填满的库房以及粮仓,宋延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这心里可算是舒坦了许多。
他是舒坦了,但地上鲍师爷的心却在滴血,他双目赤红的看向宋延年,嘴里呜呜的吼着。
“妖怪,你这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