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五爪微敛,他将这些黑丝抓来,快速的看完里头的符文符箓,另一只手不忘将它净化。
宋四丰惊奇的看着那黑雾似的东西经过延年的手,便成了丝丝白光散到空中。
黄光还在不停的哀嚎,声音时男时女,时老时幼,声声真切,句句动情。
“哥哥,呜呜,放了我吧,你弄疼人家了,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小子,你这时候停手,我家主上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你难道不想高官厚禄,位极人臣吗?放了我,这些我都能给你……这片大好河山你就不心动吗?”
“痛痛痛,我好痛,我要娘~哇哇,坏人,你是坏人~”
……
宋延年将他爹按住了,“没事没事,这都是假的,没有小孩呢。”
这鬼书惑人确实有一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不行,就利用人们的恻隐之心。
在不甘愤懑中,黄光在火龙的吞噬下,变成一张薄如蝉翼透明的轻纱纸。
宋延年收回赤炙,接住了这张轻纱纸。
纸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毕方鸟将脑袋从翅羽下探出。
“毕方~”火团可以还我了吧。
宋延年瞥了它一眼,不再理它。
灵光一闪而过,悬浮在半空中的毕方鸟又被封进了卷轴中。
卷轴中,毕方鸟不断的振着翅膀,蓝羽薄如蝉翼,就是暴怒跳脚之时都是美丽的。
“毕方毕方~”
说话不算数!说了要给它减刑的。
宋延年将画卷重新卷上,他化了两条黄泥线,将这画卷捆得紧紧的,末了,他将这插进了宽口大瓶白瓷肚中。
“我自己动手取的火,和你有什么关系。”
被封在画卷中的毕方鸟听到这话,它看看自己丹田中的那丝火苗,悲从中来。
毕方~
它好悔啊!
……
云京,皇宫。
老皇帝已经换上了明黄的龙袍,五爪的金龙盘旋在胸口,龙目鼓鼓圆瞪,气势不凡。
听完林立祥的话,他若有所思。
秋白道人见状,拂尘一扬,他踏出一步,指着林立祥道。
“陛下,这魂替一符实属邪道,偷来的寿数毕竟是偷来的,这魂替符箓一破,上天睁眼,你瞧林翰林此时的模样,人神共弃。”
是的,林立祥此时已是完完全全的一坨人形的烂肉,他的意识还很清晰,然而,腐败的身子却不大听从使唤了。
他看了一眼金銮座上的老皇帝,痛苦的摆动着脑袋,动作却十分缓慢的将手捂上了眼睛。
因为动作有些大,他身上的血肉又化开了,掉下了大大的一团。
“吧唧~”
老皇帝嫌弃的撇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