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听到这话笑了一下,。
“前些日子,我去了面馆吃面,我就说那味道有几分熟悉,婶婶做的菜还是这般好吃,特别合我的胃口。”
说到这,他顿了顿,继续问道。
“婶婶这几年去哪里了?前几年年节的时候,我去过你给的地址,邻居说你早就搬走了。”
听到这,钱婶眼里有了热泪,原来还有人记挂着自己啊。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
“你吃习惯了我煮的菜嘛,当然觉得好吃。”
“你啊,还和以前一样好胃口,随便吃点啥都觉得香,是个好养的娃伢。”
这几年啊……
回忆起这几年,钱婶觉得以前在褚家义塾里当帮厨,好似是十分遥远之前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曹二身上,咬牙。
明明是一个爹娘生的,又吃同一方水土长大,这杀胚怎么和她那早亡的女婿差那么多。
宋延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道。
“不用担心,这人命大,暂时死不了。”
钱婶哂笑:可不是命大嘛!
又是被抹脖子又是被蛇吞,结果还活着。
“我那女婿是个本事人,人也不错,他和我家梅娘多年未有子息,却也无二心,我守寡多年只得梅娘一个孩子,自然是盼着她日子过得好好的。”
“大夫说梅娘身子骨差了一点,我便辞了义塾帮厨的活,专心替小两口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好让我那闺女能够轻省一些,早点让我抱上外孙子。”
宋延年知道这事,当初钱婶拜了多个庙宇道观,求回来的符箓还分了一张给他,说是给他保平安压惊的。
只可惜,那是一张求子符。
后来被他随手夹在一本书中了。
想到这,宋延年不禁有些想笑。
遥远的记忆被岁月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总觉得特别的美好。
钱婶继续道:“前几年,我那女婿来京城讨生活,他家的一个远房姑姑嫁在京城,在京城咱们也不算无亲无故。”
“我咬了咬牙,便让梅娘也跟来。”
都说嫁狗随狗走,嫁鸡随鸡飞,哪里有将娘子丢在老家的道理,更何况梅娘还没有个一儿半女。
她不放心!
“女婿勤劳又肯干,我家梅娘又是个会过日子的。”
“你也知道嘛,我的灶上功夫还是不错的,在京城时不时的也能找到帮厨的活,像是红白喜事这类的大宴,我每回除了工钱,还能带回一些赏银……日子就这样过起来了。”
宋延年想起方才见到的冯家阿姐,夫妻宫黯淡无一丝光泽,钱婶这女婿只怕已经不在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钱婶说道。
“四年多前,我们收到家乡的来信,亲家婆和这曹二要来京城,说是投奔兄长,我这女婿便回去接他们,不想这一接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