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举人老爷羡慕的目光中,宋延年和白良宽走了出去。
送魁星图是冲玄道人,他的目光也落在宋延年的背影上。
啧啧,算卦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文气如此氤氲的学子,大才,大才啊。
……
宋延年看了手中这魁星踢斗图几眼。
那道人笔力深厚,魁星面目狰狞似有凶光,单足立于鳌头,一脚做由后向上踢的姿势,右手持笔,画作有神,栩栩如生。
魁星点斗,独占鳌头。
他将画作收好,转身对白良宽道。
“走吧,咱们去吃鸭血粉丝了。”
白良宽又有些沮丧了,“嗐,我这都没有心情吃了。”
“延年兄,我这次是不是考不上了啊?”
宋延年:……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都还没考呢,说这么丧的话。”
白良宽:“你也看见了,那道人都不给我魁星图。”
宋延年拍了拍白良宽,开口道。
“上一次春闱的进士有三百名,同进士一百五十人,这道人要是人人都看得准,那他就不用在这里当道士,赚这卦金了。”
“他应该直接坐金銮殿上当皇帝才对。”
白良宽大惊:“延年兄慎言!”
宋延年愣了愣,随即也发现自己的言语出格了,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旁人听到他这大逆不道的话。
都走出了不远,白良宽还在欲言又止,他最后决定开口。
“延年兄,我知道你是修道之人,但咱们毕竟还生活在这世俗中,你以后……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吧。”
他见宋延年沉默,以为他心里不痛快,期期艾艾的又道。
“你的学问好,以后很可能会留在云京,这里不比咱们琼宁天高皇帝远的……”
宋延年打断:“我知道,方才是我失言了。”
他看了一眼白良宽脸上的表情,又笑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你能这么说,说明你拿我当真正的朋友看待,我不傻,方才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白良宽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宋延年:“走吧走吧,饿死我了。”
……
“面来嘞!客官,您的老鸭粉丝,慢用。”
老鸭粉丝铺子前面跑堂的是个女子,她的模样有些清苦,眉眼却温柔又坚韧。
“桌上有陈醋和香油,客官自己看着搁。”
宋延年和白良宽:“好的好的,劳烦店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