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爷爷宋友田在听完江氏的话,不禁咂舌:“要是更进一层,那不得是进士老爷了,乖乖~”
“咱们老宋家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还真别说,前几个月清明时咱们去扫墓,我碰到一个大师,我化了些斋饭给他,他和我说,咱们家祖宗这墓地葬的那片山脉好。”
他转头去看旁边几人,发现四丰夫妇只顾着安慰老婆子,没人理会他的话,宋友田有些悻悻的转头。
宋三丰今儿也来相送,他接过老爷子的话头,“爹,那大师怎么说。”
见有人搭话,宋友田又打起了精神。
“嗐,那大师话说的文雅又多,老头子我别的没记住,就记得他说葬咱们祖宗的那片山好。”
“什么山的形状长,头顶又有波曲,形似文曲星。”
宋三丰听完,感叹一句,“文曲星?那不得是状元?咱们家延年真是驴头不长驴头,长脸喽。”
还在难过的老江氏听到这话,顿时收了擦泪的帕子,她几步就走到宋三丰面前,咯噔的一声脆响,给了他一个脑瓜子。
“会不会说话啊,什么驴头不驴头的,多难听!”
宋三丰摸了摸自己被拍的有些疼的脑袋,委屈极了,“我也没说啥啊,说话就说话,你作甚又打我。”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四丰夫妇和其他人,撇嘴,他也一把年纪了,也要脸的好不好。
老江氏才不理他,见宋三丰还在顶嘴,她又撅他道:“我看你这脑袋瓜就是个大核桃儿,欠拍的紧。”
宋四丰和江氏看了一眼吵吵闹闹的两人,也是无奈一笑。
他见老娘不再掉眼泪,心下一松,暗道:三哥,辛苦你多担待点儿了。
……
溪陵江上,宋延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走出船舱一看,发现叫住自己的是另一条船上的黄员外。
宋延年:“亲家公怎么来了。”
黄员外扶了扶自己胖大的肚子,笑道,“还好赶上了。”
他招呼身边的小妖进船舱里拿出一个木箱子,转手接过亲自递给了宋延年。
“延年,我听说你们人类出门,亲朋好友都得送些程仪,你是读书人,这傻白傻白的银子送起来多侮辱人呐,这不,我替你准备了礼物,你快打开来看看。”
宋延年:……
送银子怎么就是侮辱人了?白花花的银子能有啥错,它多可爱啊。
他低头打开手中的木箱,一看,果然不出意外,里头又是一排的狼毫笔,除此之外还有两块上等的徽墨。
徽墨墨质黑亮细腻,隐隐还有一丝清香。
宋延年阖上木箱子,对黄员外致谢:“多谢,劳您费心了。”
黄员外笑得开怀,他抚了抚自己重新变得浓密的头发,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
“该是我感谢延年才是,你带回来的那几瓶灵丸,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你瞧我这头发,又黑又亮。”原先他秃的时候,可是连原型都不敢变回去,就怕看到自己身上露肉的斑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