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起身回头,周围什么都没有。
林辰钰捡起掉到地上的书,是他晃神了吗?
他重新将书放回桌面,视线在落到案桌上那张白纸,眼睛突然瞪大……
林辰钰猛地抓过白纸,快速的上下看,白纸密密麻麻的写了墨字,字有骨力却又微瘦,那是他大哥的笔迹。
他不会认错的,幼时他临的都是兄长的字帖。
林辰钰手抖得厉害,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信的篇幅不长,上面说他的仇恨自己已经报了,人世间除了奶奶和他,再无牵挂和遗憾,信的最后,更是殷殷期盼他能学有所成,行事不愧于心。
林辰钰喃喃,“……兄长。”
案桌上,白烛涓涓的流着烛泪……
……
孔训导等人防着伍中尉出阴招,没想到却等来了伍中尉锒铛入狱的消息。
陶训导不敢置信,“他被下大狱了?”
“前段时间不是有消息说,他来年就要升官了?怎么现在反而下大狱了?还整个家都被抄了?”
孔训导端起茶盏,吹了吹上头的茶沫子,轻轻喝了一口。
“养了伍秀才那样的儿子,老子又会干净到哪里去。”
“学政大人前几个月查的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这不,伍中尉就从泥坑里被带了出来。”
陶训导:“啊,是科举那一案子啊。”
一时,他也不敢多加妄议,这等案子,就是谈论多了都心惊,更何况是沾染上。
陶训导摇头,这伍中尉情况不妙啊。
孔训导:“仵作验了,伍秀才是自己不小心跌到茅房里溺毙的。”
他表情有些微妙,这和当初林秀才的死法一模一样。
陶训导并不关心伍秀才,反而是当初的林秀才和他有过一段师生情缘,因此,他也关心了下林秀才的案子。
“那时秀才等人呢,他们可是做了帮凶,知府大人如何处置?”
孔训导:“当然是剥夺了生员资格,暂时收押监牢了,至于如何判决,要等伍中尉的案子告一段落再说了。”
陶训导:“理解理解。”科举案子是要案。
孔训导说起那几个狗腿子似的学生,脸色有些古怪。
陶训导拿起一块核桃酥放入口中,“你这什么表情?”
孔训导:“说来也是真的怪,我去牢里时,那时秀才刚好在如厕,然后……”
陶训导打断:“……你去看他们干嘛!”
他将核桃酥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总觉得孔训导接下来说的话,会污染到这碟核桃酥的美味。
孔训导不理他的发问,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