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伍敏杰看着方才那两人走过的方向,若有所思。
“去打听下,看看他的学识怎么样,要是不错,到时岁考的时候,让他和我换卷。”
“这小地方来的秀才见识不多,要是不肯的,我多加点银子给他便是。”
他说到后面陡然阴下脸,“要是和那卖丸子老太家的秀才公一样倔,那就不必客气了。”
其他秀才一时都不敢再吭声,众人面面相觑,眼底都有自己察觉不到的惧意。
伍敏杰环看了大家一眼,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这么安静干嘛。”
他拿扇面点了点时秀才,“我听说前段时间,张伯定家里被火烧了?”
时秀才面上有了一丝不自在,这张伯定和伍敏杰可以算是他们这个小群体里的头头,两人家中境况在伯仲之间。
张伯定性子冷,伍敏杰性子暴,以往,他都爱跟在张秀才身后。
只是张秀才家中失火后,有一段时间没来府学了。
伍敏杰似笑非笑的睨了时秀才一眼。
时秀才只觉得精神一凛,忙低头应道,“是啊,听说家业烧没了一大半,他家老太太那么要脸面的人,夜里都坐在灰烬上哭了一场。”
伍敏杰将折扇凑近,捂住自己咧开的笑脸。
半晌,他收了笑,递了个荷包在石桌上。
“去,给张兄送去,十两银子不多,就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他眼里带笑,“这些钱省着点用,还是能够在琼宁赁几间破屋的。”
众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视线齐刷刷的看着石桌上的荷包。
谁不知道这张伯定最是要脸,这哪是送钱啊,简直就是打脸。
尤其还是来自面和心不和的同窗,十两?是打发叫花子吧!
时秀才咬牙,“敏杰兄仁义,伯定兄定然感激涕零。”
伍敏杰畅快的笑了出来,这火烧的好啊。
……
宋延年将白良宽送回房屋后,他思索着方才见到的厕鬼,虽然凶狠,但怎么看都觉得它有点惨。
这府学的茅房是安在五鬼方,五鬼方是凶方,这衙署的茅房安在凶方,本该是事事亨通,诸事顺利的布局。
按理是不会有学子意外跌落的……
这厕鬼既然找上了那伍秀才,他的死就是同伍秀才没有关系,也有莫大的联系。
……
第二日清晨,宋延年穿好宽松便利的衣服,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准备出门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