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不理他,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年纪说事了,他反问道。
“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说有关系嘛,又确实没多大关系,一大堆四五十岁的老学子可还在艰辛的考着童生试。
王昌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讪笑了几声。
“延年兄,在下只是太过惊讶了,一时失言,还请延年兄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这次王昌平没有参加,自然不会有上榜或者落榜的事,他有片刻的低落,随即又打起精神。
“延年兄是县试,府试的案首了,要是再来个院试案首,该是小三元了,妙哉妙哉。”
他抚掌笑了一会儿,又约起宋延年。
“咱们今晚去清风客栈吧,我听说他家的烤鸭一绝,咱们点上两只,再来几杯清酒,那里多是咱们这样的白袍学子,大家一起清谈,乐呵乐呵,倒也颇有雅致。”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你付钱?”
王昌平面上僵了僵,他垂下手,小声的唤了唤,“延年兄~”
宋延年再次打了个激灵。
他起身去了灶间,“你和银扇去吧,我今晚还有事儿呢。”
王昌平气闷的看了下闭上的门。
银扇凑近,小声道,“少爷,别气了,咱们俩自己去。”
王昌平噎他,“你付钱啊!”
银扇掏出银票,“我付我付。”
王昌平一把抢过银票,奇道,“你哪儿来的银票?”
银扇:“宋公子今天早上留给我的,那时公子还在睡觉,他便没有吵醒你。”
王昌平捧着银票,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延年兄心里还是有我的。”
宋延年:……不,我没有,别瞎说。
银扇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少爷,宋公子说了,这是借你的,到时要还的。”
王昌平手顿了顿,“啰嗦!”
……
夜幕降临,宋延年提着两个食篮去了白鹿街。
他将其中一个食篮还给了梆梆面老汉,一边收过老汉退还的押金,一边打听道。
“老丈,今儿怎么没见叶老太出摊?我这还有她家的食篮和瓷碗呢。”
老汉也诧异,“是啊,这老太几十年来风雨无阻,老汉我也是第一次瞧见她的地儿空着。”
他脸上染上了一抹担忧,“该不会是病了吧。”
他看了宋延年手中的食篮,指了个方向。
“后生要是不嫌麻烦,白鹿街往里走两个弄子,第二户就是叶老太的家了,也不远,就是路绕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