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路安从后面走出来,找到西装革履的涂明:“我说伴郎,你能不能敬业点?”
“伴娘都不敬业。”涂明指指从摩托上下来的卢米:“你们的伴娘是摆设吗?”
涂明又指指那几个机车大汉:“不得不说,你现在朋友交的真杂。”
“那倒不是。让她出来放风是因为她嚷嚷里面没意思。”姚路安说完看到那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就对涂明说:“怎么?想宣告主权?我劝你不要。”
“你真看得起我。我只是想劝你交一些正经朋友,至少不要在这样的场合肆无忌惮的看女性。”
“luke正经吗?”姚路安问涂明。
“勉强吧。我看你的那些野朋友们有人挺喜欢luke的,也没准有姻缘。”
luke不屑的哼了声,转头躲清净去了。
那些人涂明尽管不喜欢,但却不愿意限制卢米的自由,她有穿大露背的自由,也有穿礼服骑摩托的自由,别人不能干涉,倘若干涉,就是对她独立人格的侮辱。
这些涂明都懂。
整理好情绪打给易晚秋:“刚刚姚叔叔问你们到没到。”
“快了。”
易晚秋、涂燕梁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基本落座,姚路安父母给他们留的第二排贵宾座观礼,他们找名字的时候看到隔着过道的座位有几个人姓“卢”。今天新娘的情况是二姚邀请他们的时候就说了的,原话是:“咱们呢,做了一辈子同事、朋友,以后八成要带着一点点亲了,这样的缘分不是谁都有。”
那几个“卢”,自然是卢米家人了。
易晚秋和涂燕梁落座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卢国庆,脖子上戴着一串菩提,菩提上陪着蜜蜡、青金,手里捏着两颗核桃,面相和气。其余的卢家人也大多是这种气质,只是话多。彼此交换着聊天,有点嘈杂。
新娘出场的时候,卢米跟在后面。易晚秋听到后面人说:台上的姑娘都跟仙女儿似的,就回头看了看人家。
再过会儿,后面人又小声说:“这伴娘裙子真是大有玄机,只是不太适合今天。。”
易晚秋听到这句就回过头:“我觉得挺好看啊。”她不太明白,新人大喜的日子,你盯着伴娘的后背是作何居心?
那人跟姚路安爸爸同系,只是小了二十余岁,跟易晚秋他们不是一代人。看到易晚秋觉得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是学校里的教授。就对她笑笑:“我也觉得好看。”
易晚秋转回脸去,脸色并不好看。涂燕梁小声说她:“犯毛病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