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心里憋的那口气终于是轻轻的出去了,点点头。
“但是你单方面结束恋爱关系这件事我并不认同。”涂明把卢米拉起来跟他面对面坐着:“因为一两句话就要单方面分手,这样理智吗?如果你生气、委屈,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认真听你讲话的。”
“哦…”卢米哦了声,憋起嘴。
涂明食指刮过她嘴唇:“睡吧不早了,明天来给你装碎屑机。”
“哦…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卢米问他。
“我觉得我们在恋爱,你说呢?”
“我们可以先不确认关系吗?好像确认了关系就有一张网,我们两个都变得奇怪,都跟吃错了药似的。”
“好。”
卢米点点头:“那你能给我一个再见吻吗?”
涂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也在她颊边轻轻一下:“早点睡。”
“拜拜。”
涂明穿好衣服下楼,卢米跑到窗边看他,这大哥走到楼下突然停住。视线从下往上,一直向上看,直到卢米这一层,停住了。
距离那么远呢,可卢米就是觉得他这一眼看进了她心里。也不知因为什么,八成因为春天快要到了,阳光、雨露、春风都恰到好处,总之她心里突然开出一朵花来。
涂明看到窗口那个小脑袋,就觉得心里暖了那么一下。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卢米,我想跟你好好的。按照谁的节奏来都没关系,是快是慢也没有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我们再开始,别再轻易说分手了好吗?”
“好。”
涂明看到这个好字,又仰起头对那扇窗户笑了笑,这才离开。
第二天他仍旧中午回父母那,易晚秋看到过年期间没有一个笑模样的儿子竟然心情不错,就打量他一眼又一眼。想起涂燕梁劝她那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别问,别管。就生生忍住了不问。
吃饭的时候他们易晚秋聊起她戴了很多年的手表有点惋惜:“不走了,去了两个表店都说不能修了,没有里面的零件了。”
涂明想起卢米送她CD机的时候说起那个匠人似乎是钟表师傅出身,就对易晚秋说:“待会儿拿给我,我去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认识一个人,她什么人都认识,八成能找到人修。”
“好啊。”易晚秋和涂燕梁对视一眼:“那你就找人帮忙看看。”
涂明走的时候拿上那个手表盒,到卢米家的时候她刚起床洗漱过,素净着一张脸。看到涂明手里的小盒子就问他:“这不会是戒指吧?别啊。”太快了,她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