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艰难的日子,钱月儿自己体验过,自然深知其中的痛苦和难受。
故而,能不过还是别过了吧!哪怕她如今对大房的观感并不是那么的好,也还是一样的想法。
“只能如此了。”多的于二河管不了,自然就希望于大哥他们的坚持是对的,于小草明天就会自己转好。
因着心里存了事,钱月儿这一晚睡得并不好,第二日就起来晚了。
“媳妇醒了,先洗脸,我刚把水打好。”于二河端了洗脸水进来。
“你早起去厨房烧的热水?”钱月儿顺口问道。
“不是,是大嫂起来烧的。早饭大嫂也做好了,媳妇洗好脸就能出去吃了。”于二河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嫂做的?小草怎么样?烧退了没?”钱月儿诧异道。
“没。我问了大嫂,还在烧。”于二河摇摇头,声音更低了。
“那还不去请大夫?”钱月儿皱眉问道。
这都过了一夜了,再等下去,于大嫂确定不想眼睁睁看着于小草活活烧死?
前世要不是钱二哥请来的大夫开了药,于瑞金和于瑞银也不一定能挺过来。乃至钱月儿事后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
这也是为何哪怕之后二房的日子过的再是艰难,钱月儿也没生出过半句怨言的症结所在。
在钱月儿看来,她两个儿子能捡回命,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我提了,大嫂说大哥昨晚没睡好,这会儿还没起床。我说我去请大夫,大嫂又说不用,等大哥起来再说。”昨日已经为了这件事跟大房闹出过不愉快,于二河今日自然不会再上赶着找骂。
他自己是无所谓,可于大嫂喜欢攀扯他媳妇,于二河很不乐意,索性就躲开了。
“她还真是……”钱月儿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转而看到自家两个儿子已经早早起床静静的坐在床上玩,她索性就截住话头,不再过多言语。